元老夫人拂開顧玉容,心中也暗罵她是禍害。
將軍府一門兩妻,近日來她頻頻與顧母親近,抬舉顧玉容,本意是想做低姜綰的地位。
誰知顧家這么不爭氣,皇商沒拿到就算了,竟觸怒圣上,被下了獄。
她從前的舉動若傳進宮中,景元帝怕是會懷疑,貪墨軍需一事是顧家與將軍府串通。
一步錯,步步錯。
當真是作繭自縛!
“記住!顧家犯錯,是他們自己利欲熏心,和你無關,和將軍府更無關!”
元老夫人聲音發顫,警告著顧玉容。
“日后,不許你再和娘家人往來!若被我發現,不用過問子豫,我就能做主休了你!”
顧玉容被喝得一愣。
元老夫人這是逼自己與父母斷絕關系…
“若你想陪著家人一起去死,我絕不攔你,但你要想利用子豫救顧家人…”元老夫人咬牙道,“別怪我不客氣!”
顧玉容的心思被戳破,臉色煞白。
“就算不為別人,你也該替你兒子想想。”元老夫人瞇了瞇眼,“若讓旁人知道,你當年未婚先孕的事…”
顧玉容猛地抬頭,臉上閃過慌張:“一切都聽祖母的!”
處理了顧玉容這頭,元老夫人愁容未消,心中依然壓著塊大石頭。
景元帝沒收了宋子豫的兵權,這在他父輩祖輩身上,是從來沒發生過的。
圣心難測,這次是暫時沒收,下次…說不定宋家軍就要易主了。
武將沒了兵權,如同雄鷹被折斷雙翅。
是打擊,也是侮辱。
宋子豫為此頹廢失意,整日把自己鎖在房中。
阿茹把這個消息帶給姜綰。
姜綰面無表情地回信:“酒醉解千愁,將軍正值傷心,你該多伴其左右。”
前世,宋子豫官職頻升,春風得意,于是不知節制,曾染上過酗酒的惡習。
后來傷了練武的根基,吃了很久的中藥才漸漸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