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傷了練武的根基,吃了很久的中藥才漸漸恢復。
如今他萎靡不振,定會沉淪得更深。
“茹姨娘會聽您的么?”碧螺有些擔憂,“搞垮宋將軍的身體,對她可沒好處。”
“沒有好處?”
姜綰勾唇。
“宋子豫年輕力壯,日后難保不會有其他血脈,而她身份低微,孩子也會低人一頭,還不如杜絕了他與其他人生子的可能,這樣自己的孩兒才金貴,才能得宋家看重。”
“阿茹是個聰明人,或許會在酒中加些其他的東西,也說不定。”
碧螺想了想,長大了嘴巴:“您是說,茹姨娘已經…”
姜綰吹干信紙上的墨痕,眸色淺淺。
“那顆九珍丸她服用了許久,也該見效了。”
阿茹接到信后,當真沒半分猶豫,當夜便提著酒壺進了宋子豫的房門。
此時,將軍府亂成了一鍋粥,顧玉容被禁足,主院日日酒氣熏天,宋子豫走上了前世酗酒傷身的路。
元老夫人和周氏忙著打點應酬,暫時疏忽了他這頭。
與將軍府比起來,宋家軍中氣氛正酣。
景元帝命人釋放了青蕪先生,不僅親口贊揚了他替兵卒郵寄家書的想法,還從國庫中撥了銀子,支持這個善舉。
軍中將士一片歡呼,感恩戴德。
而兵部雖暫時接管宋家軍,但對營中情況不了解,軍權早晚會交回宋家,也懶得耗費心力。
所以真正掌權的,是熟悉軍務的慕風,和代表宋家血脈的宋鈺。
將軍府受了重創,二人卻借著這段時間,慢慢穩固著自己在軍中的地位。
這日,姜綰在給皇后請安的路上,遠遠看見九曲回廊下站著幾人。
正是宋庭月,裴熙和裴瑾。
宋庭月戴著頂帷帽,遮住了臉上未愈的傷痕,帕子在眼角處輕點,像是正在哭泣。
裴熙和裴瑾在一旁小聲說著什么,應該是同情將軍府近日遭遇的話。
碧螺附耳道:“聽說她去給云貴妃請安,貴妃以身體不適拒絕了,大皇子也沒出面見她。”
姜綰抱著暖絨絨的手爐,笑意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