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謝成錦你——”
卻不等她說完一句完整的話,他徑直抱了上來,手用力按在她后背,緊得她險些喘不過氣。
屋內動靜太大,門外玉潤就要進來:“姑娘怎的了?可是發生了什么?”
“啊,沒什么,”她連忙應聲,視線流轉間瞧見窗戶被破開摔壞的花瓶,“不過是行動不便,碰倒了花瓶。”
“那我該進來收拾一番才是。”說著不等應聲,玉潤便徑直推門而入,正瞧見屋內相擁的倆人,她愣在原地,驚呼壓在喉頭。
于溪荷不免懊惱,她推了推還抱著她的人,推不動,沒推動,而門前的玉潤已反應過來,立時將門關上。
“姑娘,我等會再來!”
她閉了閉眼,只好去拍他的肩頭:“你怎的了。”
抱著她的人終于松了手,先將她轉了個圈仔細看著,接著發現她受傷的腳踝:“溪荷你,你受傷了。”
然后二話不說徑直將她橫抱起。
她被嚇了一跳,心里愈發懊惱,就要讓他把她放下來,他卻再次將她按在他懷里,好像稍一松懈她就會原消失一般。
“我帶人去圍了賭坊也不見你,附近街道去尋你也不見你,我以為你被那些人帶走了,又或者,或者……”
他已不敢再說。
她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這般模樣是以為她遭遇了危險。
他就著抱著的姿勢坐在床上,頭埋進她頸窩:“能不能答應我,下次要做什么之前與我商量一二,上次入宮也是,你要我信你,我信了,等來的卻是你被扣在宮里的消息。
“你還,還要以命相抵。
“這次也是,不等我反應你便自行回賭坊,你不會武,若是被抓住該如何?我一直信你,但你總讓我擔心。”
他聲音里惶恐如此明顯,就如他按在她身后的手,他不敢松開的力道一般。
原本心里那些懊惱不知怎的煙消云散,心里某一處軟成一片,自上次出宮后事情便接踵而來,好似,好似是有些忽略他了。
宮中場景浮現在腦海,他沖進議事廳,面對這世上最有權勢的人,半威脅半投誠一般,用全部身家來換她的性命。
她確實不該再這般不管不顧了。
她抬眸,唇瓣碰了碰他嘴角:“你放心,作為你的軟肋,我一定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會讓自己活著。”
他眉頭仍緊皺著:“當真?”
“當真。”
他似要壓下來,察覺他意圖,她閉了眼,呼吸逐漸靠近,柔軟就要貼上——
“縣主,藥材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