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藺安腦中的想法注定不能說出口。
且不說裴翊是否真的愿意利用職權幫助自己,她的心底也始終帶著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不愿接受他這樣的幫助。
“沒什么。
”蘇藺安搖頭。
裴翊下意識握住了茶盞,卻又迅速反應過來松開手。
“出庭一事,恐怕還需對癥下藥。
”蘇藺安輕嘆口氣。
裴翊的想法倒是和自己對上了。
自四娘走后,王棋動不動就在巷子內發(fā)酒瘋,更是放出了各樣的狠話。
若是巷子里的人成為將王棋送進牢獄的一員。
那人出來必然是要報復的。
她設身處地站在那幾位婦人的角度考慮,很是能理解。
但蘇藺安眼下卻沒有破局之法。
以慈山官員的風性,她不能保證官司一定會勝,也不能保證那些婦人的安全。
若是勝了也要防著王棋上訴,層層復審,時間線被拖長。
誰都不敢預測會發(fā)生什么。
拿什么打動人家呢。
她無力地垂下眼瞼,語氣不自覺染上低落:“癥我倒是知曉了,只是這藥方卻不好實現(xiàn)”若是可以如現(xiàn)代那般不用出庭作的證據(jù)也生效就好了。
她后知后覺回憶起現(xiàn)代的好。
等等。
蘇藺安眸光一亮。
“若是可以不出庭呢?”她脫口而出。
裴翊似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他可疑地滯了一下,但又迅速變回從前那副溫潤平和模樣。
食指在桌面敲擊兩下,發(fā)出悶重的聲響。
他語氣談不上好壞,只是道出了一個事實:“本朝,還未有常歲不出庭的先例。
”但這已然是蘇藺安想出的唯一一個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