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已然是蘇藺安想出的唯一一個解法了。
穿越前她的學長學姐也曾以學生的身份勝過一個國際樂園極其專業的法務團隊。
不論如何,她都要嘗試。
“那便試試。
”她握拳,眼含期待。
“你的傷可好些了?”裴翊卻蹙眉,目光落在她緊攥的手心。
注意力顯然被她的動作吸引了過去。
蘇藺安隨著他的視線看去,下意識松開了手,立刻收到了桌下。
裴翊眉眼間的皺痕似乎又重了些,目露不解。
蘇藺安張了張口,想解釋些什么。
但最終還是閉上。
她其實也說不明白自己怎就這么做了,明明沒什么好心虛的。
僅僅一炷香不到的時間,先前激烈討論的馬車竟變得一片平靜。
她低下頭,虛虛盯著大腿上攤開的手心。
果然,本就沒好多少的傷口又被長甲壓出了幾道紅痕,新傷舊疤,一下齊全。
靜謐的環境中,一旦發出什么動靜都過分明顯。
蘇藺安聽見有衣袖摩擦出陣陣細碎的聲音,應該是裴翊,他似是動了動身體。
緊接著,是陶瓷質地放到桌上碰撞出的清脆聲響,伴隨而來的,還有草藥磨制后的獨特味道。
有不聽話的光線從車簾的縫隙中鉆入,帶來陣陣熱意。
“這是昨晚的膏藥。
”他淡淡補充:“天氣漸暖,傷口易感染。
”“還是早些痊愈了好。
”蘇藺安掐了把大腿,抬眼望去。
裴翊眼神平靜,眉眼間看不出一絲算計的痕跡,手邊還立著那瓶剛端上來的膏藥。
但這半月的接觸下來,她卻根本不信這人真能有這么好的心。
“早已好的七七八八,這膏藥便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