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為了讓趙曉青聽懂,用的是普通話。
嬸嬸說句:“也對。我在那個手機上刷到,人家還有……”
她接話到一半,普通話又變成方言。
到底是習慣性,明知有人聽不懂也不會去遷就,因為少數那個總是得跟著大眾走。
趙曉青耳邊嗡嗡響,明明是很熱鬧的場景,卻感到分外孤獨。
她心里安慰自己以后就會好的,努力想把這種沮喪驅除,嘆了今早的
下午,陳韻本來在等著第一鍋包子出爐。
火剛燒上,她跟趙曉青夸包子的話沒說完,陳星月就哭哭啼啼過來找媽媽。
她也不知道怎么摔的,褲子膝蓋處破了個洞,手掌撐在地上的時候碾入泥沙,乍一看怪唬人的。
說句實話,陳韻養孩子有時候是不那么精細。
她認為小朋友就應該活潑開朗,偶爾受點小傷也沒關系。
但陳星月到底城市長大,平常跑跑跳跳也是在公園的草地上,有個淤青紅腫父母都得細細研究是不是內傷。
現在摔成這樣,陳韻看著心一緊,表面還算鎮定,先確認:“摔到哪了?哪里疼?”
陳星月哭得更大聲,雙手向上攤給媽媽看,抽抽噎噎說不出來話,全由帶她來的奶奶代表發言。
以陳韻帶娃的經驗來判斷,像是只有外傷。
她松口氣,抱住孩子哄:“疼是不是?沒事寶貝,我們哭一哭就好了。媽媽給你拿糖吃好不好?吃完要上藥,不然這個好不了的。”
陳星月一聽上藥,更加悲從中來。
人家要辦喜事,在這兒哭下去也不好。
陳韻跟她媽交換個視線,抱著女兒往家里走。
陳星月頭趴在媽媽的肩膀上,眼淚鼻涕隨便亂糊,過了會自己緩過勁來:“媽媽,我想吃糖。”
看樣子是真沒事,陳韻憋不住笑,先跟她商量好:“你這個要消毒的,會疼,能忍住嗎?”
陳星月哪里忍得住,頭搖得像撥浪鼓,表情凄楚:“媽媽我不要。”
這可由不得她,陳韻也沒跟孩子講道理,只是一個勁上糖衣炮彈。
陳星月被炸得七葷八素的,擺出英勇就義的架勢,到家手一伸:“媽媽你快點。”
陳韻先給她開電視,再拿包薯片放她旁邊。
這些手段能保證陳星月的配合,卻沒辦法止住她軀體的傷痛,嚎得更加的人盡皆知。
就在此刻,宋逢林急匆匆進門。
陳星月將要斷的淚花卷土重來,一頭撲進爸爸的懷里。
陳韻心疼又無奈,微微搖頭表示沒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