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謝晚檸得知了陳婉吟和曹竹嫻那邊發生的事情。
這事兒陳婉吟并未聲張,昨晚就已經封住消息了,畢竟不是光彩的事情,傳出去恐會影響她的名聲,哪怕曹竹嫻沒有拿出證據證明她和其他男人有染,但這事兒若傳出去,其他人也會拿有色眼睛看她。
曹竹嫻昨晚受到懲治,更不敢再議論此事了。
謝晚檸能知道這件事,還是青韻從其他宮人口中聽到的。
青韻對這件事也是半信半疑:“要說那曹答應膽子小又沒主見,讓她去算計陷害陳容華,不像是她能做來的事情,可昨晚她說的那些事情,又拿不出證據,讓人也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謝晚檸深思:“曹答應確實不是這種心機叵測的人,讓她去算計陳容華,她多半做不來,但昨晚那事,只有她的女婢一人看見了,就連她都沒瞧見,就這樣指認陳容華也確實站不住腳。”
僅憑著翠柳的三言兩語她就去告發陳容華,這曹答應雖然膽小怕事,但也是個迫切想急功近利的。
“那娘娘對此事怎么看?”
謝晚檸嗤笑:“若陳容華真是不本分,和其他男人有染,紙遲早會包不住火,你多疏通點人脈,盯著凝香殿那邊。”
“是。”
這廂,在一處慌亂偏僻的地方,正背對站著一個人影。
常斌走過去,抱拳作揖:“大人,您找屬下?”
陳建峰轉過身來,臉上含著笑,卻藏了一層陰鷙,他拍拍常斌的肩膀,“找你過來,是有件事需要你去辦。”
常斌彎著腰恭敬道:“只要是大人交給屬下的事情,屬下一定竭盡全力的去完成。”
“很好,你在我身邊跟著的時間也不短了,最值得我信任。”陳建峰上前兩步,在常斌放松警惕的時候,從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朝他腹部捅去。
但沒想到常斌立馬躲開了。
常斌一直都在提防著他。
“這就是大人說的對屬下的信任?”常斌惱怒道:“枉顧屬下追隨了大人這么多年,大人竟然想對屬下痛下殺手,屬下猜測這應該是陳容華娘娘的意思吧?”
昨晚陳婉吟在他耳邊說了那么多甜言蜜語,他就知道那女人是個口蜜腹劍的,好在他并未完全相信她的話。
常斌一直都在防著陳婉吟和陳建峰兄妹倆,就怕兩人翻臉不認人,要把他滅口。
常斌以前是混混兒出身,偷奸耍滑樣樣都行,心眼也頗多,方才陳建峰找他來的時候,他就留了個心眼。
一看陳建峰找了這么個偏僻的地方約他見面,他心里更加警惕起來,察覺到陳建峰會對他不利。
陳建峰也氣惱至極,沒想到這小子警惕性這么高。
但不管如何,常斌今日必須要死。
在他再次出手時,常斌卻沒有害怕的樣子,反而一臉張狂:“大人別以為殺了我就能封口,我和陳容華娘娘的事情絕對會傳到皇上面前,包括陳容華娘娘肚子里孩子的身世,也會公之于眾。”
陳建峰臉色陰沉,沒有再對他出手,抓著他的衣領一把把他按在墻上:“你什么意思!”
常斌有恃無恐的笑著:“我剛才來的時候,把我和陳容華娘娘之前發生的事情都寫在了紙上,細枝末節都寫的清清楚楚,皇上看了肯定知道我和陳容華娘娘怎么在床上顛龍倒鳳的,我把這封信交給了一個完全信任的朋友,并告訴他若是我哪一天死了,一定是被人害死的,要讓他把這封信呈給皇上給我報仇,大人說皇上會不會為我做主?”
常斌口中的這個‘朋友’是他的大哥,也是在宮里當差,和他是親兄弟,這封信交給他是最安全,若常斌真沒了,他也會聽常斌吩咐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