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吟的嘴角哆嗦了一下,一猜就知道打傷翠柳的那個賊人是常斌。
她心里惱火的厲害,恨常斌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竟然被人給發現了,這人還是曹答應的女婢。
最可氣的是他都動手了,怎么不把人給解決干凈,竟然還留個禍患。
常斌當時也是想要翠柳性命的,只是他以為翠柳已經死了,就把她扔到了草叢里,就算被別人發現了,誰也不知道是他殺的。
但他實在沒想到翠柳命大,額頭撞上墻壁那一下根本沒要了她的命,只是昏過去了。
等她醒來后就去找曹竹嫻了,把事情給她說了一遍,曹竹嫻哪還能坐的住,知道皇上正好在陳婉吟這里,立馬就找過來了。
說白了,她也有拉陳婉吟下馬的意思,順便在燕錦嶸面前露露臉,刷個存在感。
“什么男人,怎么從我這里跳窗出來了,我又怎么不知道這事兒?”陳婉吟故作茫然,又疾言厲色道:“曹答應可別血口噴人,故意污蔑我的清白,如今皇上在這里,可容不得你顛倒是非!”
曹竹嫻平日里本來就有些懦弱,被陳婉吟這么一呵斥,方寸立馬亂了,跪在地上道:“皇上,嬪妾沒有說謊,這都是翠柳親眼看見的。”
燕錦嶸讓翠柳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翠柳事無巨細都說了出來。
陳婉吟的寢殿和曹竹嫻的寢殿離的很近,兩邊的宮人時常碰面,翠柳能撞破常斌和陳婉吟的奸情也算正常。
“皇上,臣妾冤枉!”陳婉吟也跪了下來,聲淚俱下的喊冤,“僅憑翠柳的三言兩語就給臣妾扣上一頂穢亂宮闈的帽子,臣妾實屬冤枉,再說臣妾已經懷了皇嗣,何故再去和其他男人茍且自毀前程。”
讓旁人聽來,這話確實有理。
陳容華現在正得皇上看重,日后等肚子里的孩子生出來,身份還會更加顯赫,怎么會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
燕錦嶸淡漠的眼神看向翠柳和曹竹嫻:“按照你們的意思來說,就是說陳容華和其他男人有染,但可有證據?”
凡是都要講求人證物證,不能僅靠一面之詞就能斷論。
翠柳為難的搖搖頭。
都這么晚,當時周圍沒有其他人,她也沒法找出證據。
燕錦嶸又問:“那你可看見了那男人的樣貌。”
翠柳努力回想,只說是很高很瘦,若說長相,她也沒看清。
這種含糊其辭的說法,更加沒有說服力。
后宮又高又瘦的男人那么多,誰知道她說的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