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于喜帶回來了。他都要不行了,非要讓我們帶他來見您?!?/p>
由遠(yuǎn)及近,顧昀庭就聽到了城中起了騷亂,幾人架著受重傷的于喜奔到顧昀庭面前。
“讓你去查探,你怎么受這么重的傷?”
顧昀庭好看的眉瞬間皺起,這斥候是不是太拼命了?
“王爺……城西是漠兵堆放物資的糧倉,那里布控較多,不宜攻之。”
名叫于喜的斥候口中還在汩汩流著血,卻拼死將這么重要的情報報給他,實在英勇。
“好,你做的很好,咱們現(xiàn)在就回去給你醫(yī)治?!?/p>
“不,王爺,我還有話要同你說?!?/p>
于喜眼見著意識已經(jīng)要渙散了,依舊撐著一口氣想要告訴顧昀庭。
顧昀庭走上前去,附耳在于喜跟前。
“里面的不是漠兵,是咱們的人……不可信……”
說完這句話,于喜直直的倒向顧昀庭,顧昀庭一把接住,使勁的喚著于喜。
可于喜的結(jié)局一定,再怎么也不會醒過來。
帶著于喜的尸首回到營中,幾人合力將于喜埋了。
站在剛堆堆土包前顧昀庭神情復(fù)雜,什么叫里面是咱們的人?難道白天那群守城的漠兵不是真正的漠兵,而是偽裝成漠兵的大庸軍隊嗎?
這就是所謂的“咱們的人”?
望著越來越亮的天色,顧昀庭輕嘆一聲。
白日他與“漠兵”對戰(zhàn)時他就感覺哪里不對勁,仿佛先遣部隊所有的御敵招式漠兵都了如指掌。
原來他們本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為什么?這些人難道就是為了取他的性命才搞這一出嗎?
之前一直沒想明白,到了現(xiàn)在他才頭腦清明,覺出其中不對來。
宣盛帝給自己派的這兩萬三千名的軍隊實際上只有蕭國公所練出的那三千新兵可用。
這兩萬人也許有真正來跟他抵制漠兵的,但有一部分,聽從的不是他的調(diào)遣,被有心人用做絞殺他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