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杜昱辰的院子后,府醫為沈熙瑤診治了一番,也沒診出什么病來。便詢問了今日沈熙瑤都吃了什么,做了什么。
見崔氏在,香草戰戰兢兢有些不敢開口。
“香草你說。”
“回世子爺,姨娘今日什么都沒吃,只在祠堂里跪了一日……連……連口水都沒喝。”
香草有些不敢和崔氏對視,只瑟瑟縮縮的站在一旁。
“什么?這正常人如何一天不吃不喝還一直跪著,姨娘只是暈倒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待姨娘醒后給姨娘弄些好消化的粥,恐怕得修養一陣子了。”
府醫給沈熙瑤開了些藥膳起身便走了,走時內心還在想,他今日都來兩趟了,次次都是無效問診。說到底還是這婆媳倆互相看不過眼去罷了,只要互相退一步哪有那些病痛。
“切,身份低微身體還這么嬌弱。”
崔氏也知道了自己做的不對,可還是拉不下侯夫人的臉來,只站在原地毋自嫌棄著。
“娘!瑤兒都被你罰成這樣了你還這樣說她!怎么說她都是我中意的女子,娶回來不是讓你搓磨的!”
杜昱辰氣不打一出來,自打婚后他便沒有一日空閑時間,如今好不容易休沐,又遇到了這等事,說不生氣是假的,奈何對方是疼愛自己的親娘,他不能朝她發火,但看沈熙瑤那蒼白如紙的小臉和緊閉的眉眼時心更是一揪一揪的疼。
兩邊他都不能辜負,兩邊他都不能虧待,這讓他很難平衡。
“我不過只讓她跪了兩個時辰,她自己不起難道還怪我這個當娘的嗎?你滿京都里打聽打聽,哪家婆婆不是這樣對待兒媳的,你就算是再喜歡她她也不過是個不知道哪來的賠錢貨!”
崔氏第一次見杜昱辰以這樣的表情跟她說話,心底的火一下就被激起來,當下也不管什么,口無遮攔的罵了出來。
“行了!娘,我喜歡她我有錯嗎?她不過就是出身低了些而已,您至于這樣口出惡言嗎?就算是我娶回來的是沈熙寧您不還是照樣搓磨她嗎?”
杜昱辰聽到他的瑤兒被自己母親這樣貶低實在忍不住和崔氏頂了嘴。
他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上輩子娶了沈熙寧的事他也差點就全盤托出了。
“你!你這逆子!為了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女人你竟然這樣說你親娘!好,好,我不管你,以后休要我見到這個女人!”
崔氏被杜昱辰氣的心口疼,搖著頭轉身氣怒的出了杜昱辰的院子。
待崔氏走后,杜昱辰平復一下因激動而紊亂的呼吸,調整好情緒后,才看向床榻上面色煞白的沈熙瑤。
“嗯?”
沈熙瑤睜開迷蒙的雙眼,軟軟的嚶嚀了一聲,隨即起身。
“你醒啦瑤兒?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杜昱辰見沈熙瑤醒了,趕緊上前去環住沈熙瑤柔若無骨的腰身關心道。
“夫君?我這是在哪?”
沈熙瑤的嗓子有些啞,仰頭望著杜昱辰時眼中滿是委屈和倔強,從杜昱辰的方向看去真真是病弱美人。
“在咱們的臥房里啊,瞧你嗓子啞的,來,喝點水吧,等會我叫人上些粥來你喝些等會好休息,好嗎?”
杜昱辰小心翼翼的在沈熙瑤身后墊了個枕頭讓她能坐著,之后去倒了一杯溫水給沈熙瑤遞到嘴邊讓她喝,整個過程珍而重之,仿佛沈熙瑤是個易碎的瓷器一般。
“嗯,多謝夫君。”沈熙瑤朝杜昱辰溫柔的笑,可笑意卻不見到達眼底。
“你我夫妻之間不好談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