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崔氏頭疼的厲害,什么都不甚關心,以至于將沈熙瑤的事給忘在腦后,繼而給沈熙瑤一個可乘之機。
“姨娘,聽說您走后主院那邊頭疼的厲害,請了個大夫也沒看出什么來就走了。您已經在這待兩個時辰了。要不要去主院看看?”
說話的是從沈府陪嫁過來的貼身婢女香草。
“看?我才不去看,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我可不干,這幾日我已經夠能忍的了,這老太婆欺我辱我,說我是不知道哪來的野種!杜昱辰今天回來我就讓他看看他口中慈愛的母親是如何對我的。”
單獨相處時,沈熙瑤面上的惡意藏都不藏,當著杜氏祠堂莊嚴的牌位就這樣將心里話說了出來。
杜昱辰回來時已是深夜,他訓營累了一天,只想回到溫柔鄉好好舒解一番,可回到自己的院子,不曾看到屋中常燃的燭火,只有漆黑一片。
“瑤兒!瑤兒!”
杜昱辰喊了幾聲沈熙瑤,見沒人應怕是里面的人有什么意外就大力的推門進屋警惕起來。
四下搜尋了一下,都不見沈熙瑤的身影。
而后想起什么,轉身走向正屋的方向。
到了正屋,婢女通稟了一聲剛出來還沒回話,杜昱辰便急匆匆的往崔氏臥房里面趕。
“兒啊,這么晚了才回來,吃了沒有?沒有的話讓下人給你做去。”
“娘瑤兒呢?你看見她了沒有?”
崔氏頭頂戴著抹額,她都要睡下了,聽到婢女說杜昱辰在門外就想著讓她進來。
她本欲關心一下幾日不見的兒子,可他開口就問納回來的小妾在哪讓她這個當娘的心一下就涼透了。
本笑的溫柔的臉霎時就冷了下來。
“你來這就是問那個野種的下落的?”
杜昱辰一聽就不樂意了,下意識的維護起沈熙瑤來。
“她不是野種,她不過就是身份低了些而已,娘,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惹您不高興了?”
“她一天天的擺著那張全天下都欠她的臉是給誰看呢,當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此刻她沒在房中那就應該在祠堂里。要不是她……哎,兒子!兒子!”
崔氏一想到沈熙瑤那可以裝出來的委屈樣就想罵人,也就她這兒子吃這套。
她剛想解釋其中緣由,但杜昱辰得到答復后絲毫沒有猶豫轉身就走,讓她頗為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