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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后。
瑞士,日內瓦湖畔的一家私人療養院。
這里不對外開放,安保嚴密到一只鳥都飛不進來。
我坐在一塵不染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平靜的湖面和遠處的雪山。
張律師推門進來,手里端著一杯熱茶。
「喬小姐,手術很成功。」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聽不出喜悲。
我接過茶杯,暖意從指尖傳來。
「他怎么樣了?」
我問的,是沈聿。
林先生似乎知道我想問什么。
「沈先生的身體機能一切正常,生命體征平穩。他現在是喬老先生最完美的『生命載體』。」
「至于他的意識按照協議,已經被永久清除了。」
「從醫學角度來說,他已經不是一個完整意義上的人了。」
我點了點頭,抿了一口茶。
「我爸呢?」
林先生的表情,第一次有了一絲波動。
他沉吟了片刻,才緩緩開口。
「喬老先生的大腦與載體成功融合。腦電波活動穩定,理論上,他的意識已經蘇醒。」
「但是」
他看著我,眼神里帶著一絲歉意。
「喬小姐,您需要做好心理準備。這種手術是史無前例的,我們無法保證,蘇醒后的喬老先生,還是不是您記憶中的那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