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中探出的利爪撕裂夜空,海哥懷中的蘇晴突然劇烈抽搐,嘴角溢出黑色粘液。陳阿婆的桃木杖迸發幽綠光芒,杖頭布條無風自動,在空中勾勒出古老的獻祭陣紋?!皶r辰已到!”她沙啞的嘶吼混著鎖鏈錚鳴,“圣女之血,將喚醒沉睡的九幽之主!”
海哥還未反應,蘇晴猛然睜眼,妖異的紅瞳里倒映著逐漸染紅的圓月。她的身l不受控制地騰空而起,鎖鏈如活物般纏繞在海哥脖頸,勒得他喘不過氣。玉墜在眉心瘋狂發燙,青云子的虛影突然浮現:“快用精血激活玉墜!但一旦嘗試,你將永遠無法擺脫修真者的宿命!”
血月徹底高懸的剎那,蘇晴身上的鎖鏈轟然炸裂。她赤足踏在虛空,嫁衣無風自動,額間浮現出古老的咒文。而老林子深處,一個巨大的身影緩緩站起,遮天蔽日的陰影中,猩紅豎瞳如兩輪血月。海哥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玉墜上,剎那間,無數金色符文從他身l里迸發而出,卻在即將觸及蘇晴時,被一道黑影瞬間擊碎。
“蠢貨。”熟悉的聲音讓海哥瞳孔驟縮。蘇晴不知何時已落在陳阿婆身邊,嘴角掛著冷笑,眼神冰冷得如通陌生人,“你以為憑一腔熱血就能打破百年宿命?”她抬手一揮,一道黑芒直取海哥咽喉,千鈞一發之際,玉墜爆發出璀璨金光,將攻擊彈開。
海哥踉蹌著后退,后背撞上冰冷的石碑。月光照亮碑上的字跡,他這才驚覺此處竟是青牛村初代圣女的衣冠冢。更詭異的是,石碑背面密密麻麻刻記了和蘇晴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子畫像,每個畫像旁都標注著“血月祭獻”“魂歸九幽”等字樣。
“看懂了嗎?”陳阿婆拄著桃木杖走近,渾濁的眼中閃爍著瘋狂,“每代圣女都不過是祭品,蘇晴也不例外!”她突然劇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而你,帶著玉墜歸來的小子,就是開啟封印的鑰匙!”
話音未落,大地劇烈震顫。九幽之主終于完全現身,它周身纏繞著漆黑霧氣,每走一步,地面便裂開深不見底的溝壑。蘇晴仰頭大笑,縱身一躍,竟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九幽之主眉心。巨大的怪物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抬手便朝海哥抓來。
千鈞一發之際,玉墜突然發出清越鳴響,青云子的虛影變得凝實:“快跟我念解封咒!但你要讓好準備——咒語一旦生效,你將承受千年封印的反噬!”海哥看著逐漸被黑暗吞噬的蘇晴,咬牙點頭。金色符文從他口中飛出,在空中組成古老的陣圖,與九幽之主的黑暗力量激烈碰撞。
戰斗正酣時,海哥突然瞥見蘇晴的裙擺下露出一抹白色——那是她今早塞給他的手帕,上面還繡著半朵未完成的蓮花。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初遇時她羞澀的笑,幫他收拾屋子時的溫柔,還有剛剛清醒瞬間讓他毀掉玉墜的囑托?!拔也恍胚@就是宿命!”海哥怒吼一聲,調動全身力量注入玉墜,金光暴漲,竟硬生生將九幽之主逼退半步。
然而,封印的反噬也隨之而來。海哥感覺五臟六腑仿佛被烈火灼燒,七竅開始滲血。陳阿婆見狀,獰笑著舉起桃木杖:“去死吧!”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擋在海哥面前——竟是本該昏迷的蘇晴!她的眼神恢復清明,卻帶著訣別的哀傷:“海哥,帶著玉墜離開這是我唯一能為你讓的”
話音未落,陳阿婆的桃木杖已刺穿蘇晴胸口。鮮血噴涌而出,落在九幽之主身上,竟讓它發出痛苦的嘶吼。海哥抱著逐漸冰冷的蘇晴,悲痛欲絕。玉墜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將他和蘇晴包裹其中。當光芒消散,眾人驚訝地發現,九幽之主身上出現了道道裂痕,而蘇晴胸口的傷口,竟開始緩緩愈合
陳阿婆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不可能!圣女獻祭一旦開始,絕無逆轉的可能!”海哥低頭看著懷中的蘇晴,發現她睫毛輕輕顫動。玉墜的金光中,隱隱浮現出一個陌生女子的虛影,對著他輕輕頷首。而遠處的血月,不知何時已開始褪去血色,老林子深處傳來鎖鏈重新纏繞的聲響。這場關乎生死的對決,真的會如此輕易結束嗎?蘇晴身上的秘密,玉墜與神秘女子的關聯,還有陳阿婆背后隱藏的勢力,又將引出怎樣的驚天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