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昭黑亮亮的眸子里閃爍著不可置信。
因為她知道,紀晏清喜歡看她這副模樣。
但這樣的惺惺作態(tài)讓江羨昭有些犯惡心。
紀晏清低低一笑,笑問江羨昭:“昭昭,一個人出任務的時候可沒有人救你。”
男人的聲音因為疲憊而帶著氣音,顯得聲音更加魅惑。
江羨昭呆愣愣地看著紀晏清,眼中閃爍著迷茫。
“怎么?被本王帥到了?”
紀晏清伸手掐住江羨昭的下巴。
江羨昭心中的厭惡更甚。
她很像質問紀晏清,明明是他把自己推出去的,為何卻要對自己表現(xiàn)得這般深情。
但她不能詢問,因為她不是千金小姐,她只是紀晏清的奴婢。
江羨昭沉默地看了眼紀晏清,對上紀晏清期待的眼神,她終于給了那人一點反應。
“是奴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
少女單膝跪在地上,朝著紀晏清抱拳,看起來卑微,骨子里卻有種不卑不亢的情緒。
江羨昭選擇主動和紀晏清拉開距離。
紀晏清愣了一下,沒想到江羨昭會跪地認錯。
他朝江羨昭伸手,扶著少女站起來。
“本王有怪你嗎?快起來。”
江羨昭慌亂的移開視線,悄無聲息地避開紀晏清的手,主動站起來。
從決定和紀晏清拉開距離開始,她對紀晏清就只是奴婢對主子的態(tài)度了,她不會對紀晏清再抱有期待了。
看到少女這副模樣,紀晏清心中有一股不知名的火。
她竟然怕他,她竟然躲著他。
江羨昭不聽話了。
這個認知讓紀晏清很煩躁,有點想拉著江羨昭不依不饒地來點什么。
但這種地方不是好地方。
二人對著站著,誰都沒有主動,誰都沒有開口,有一種無聲的對峙。
“主子,前面三十里就到城池了。”
探路的暗衛(wèi)不知道從哪里竄了出來,朝著紀晏清抱拳行禮。
江羨昭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聽到這話被嚇了一跳,她渾身哆嗦了一下,眼中閃過迷茫。
紀晏清一直在觀察江羨昭的神色,聽到暗衛(wèi)的稟報,心中那份不悅更加重了。
紀晏清朝暗衛(wèi)怒吼道:“滾開,沒有本王的命令誰允許你擅作主張出來稟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