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昭仔細地看了眼地圖,出乎她的意料,玉璽現世的地方竟然在城中。
“主子,恐有詐,這一趟奴自己走吧。”江羨昭追上紀晏清道。
不論她對紀晏清有何種感情,對于工作,江羨昭還是很恪盡職守的。
紀晏清停住腳步,轉頭看了眼江羨昭,少女的眸子很黑,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他輕笑一聲,“不用,本王的命還沒有這么金貴。倒是你,不能把自己的生死置之事外了。”
紀晏清往前走了一步,靠近江羨昭的臉頰,小聲道,“畢竟昭昭,你以后是自由身了。”
江羨昭沒想到紀晏清會突然這么溫柔,她僵硬地朝紀晏清笑了笑,心中滑過一絲漣漪,卻激不起一絲情緒。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一個陌生人對你很好,你心中感激,僅此而已。
江羨昭覺得很奇怪,原來放下一個人這么容易嗎?
“多謝主子掛念。”
……
長安城和路城相距千里,路城在千里之外的江南,按照道理,乘船前往比較方便。
但,江羨昭和紀晏清選擇御馬前往,等快接近目的地的時候再換乘水路。
至于原因,不用紀晏清和江羨昭解釋,江羨昭也明白。
水路上行駛的船實在太少了,二人去路城的目標太明顯了,容易被有心之人注意到。
若有人在船上行刺,二人就太被動了。
但是,走陸路并不代表著絕對的安全。
月光如瀑,遮住了大片的樹蔭。
江羨昭和紀晏清策馬并排疾馳,飛揚的馬蹄高揚,濺起一地的塵土。
江羨昭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怎么?困了嗎?”紀晏清偏頭看向江羨昭。
江羨昭點了點頭,正要說什么,敏銳的聽力捕捉到了樹葉悉簌作響的聲音。
江羨昭循聲望過去,眼神倏地一暗,“主子,小心!”
她身形利落地跳下馬車,袖中的短刀祭出,鋒利的短刃擦過刺客的喉嚨。
一擊致命。
暗處跟隨的暗衛聽到動靜都涌了出來,呈圓圈狀護在紀晏清的身邊。
紀晏清反應過來,拔出長劍加入到戰斗中。
“主子有命,不留活口!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