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著個保溫桶,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
一眼看到病床上臉色慘白的女兒,周淑芬立刻丟開保溫桶,撲到床邊。
“哎喲喂,我的心肝,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這樣了?”周淑芬心疼地撫摸著徐慕婉冰涼的臉頰,眉頭擰成了疙瘩,“瞧瞧這小臉白的,誰欺負你了?啊?告訴媽!”
母親的到來,讓徐慕婉越發委屈,本來剛剛緩過來的情緒,又如潰堤的洪水,再次洶涌而出。
“媽”徐慕婉一頭扎進周淑芬懷里,放聲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嗚,許宴,許宴他不要我了,他要跟我離婚,嗚哇”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語無倫次,只反復強調著“離婚”這個詞。
但是她卻下意識避開了那些導致許宴失望的導火索。
在她此刻混亂的認知里,那些都是“過去的小事”,而許宴的“絕情”才是讓她如此痛苦的根源。
“離婚?!”
周淑芬的聲音陡然拔高,她難以置信自己那個乖女婿竟然敢率先提出離婚。
她拍著女兒后背的手頓住了,眉頭皺得更緊,眼眸轉動間她想到了許宴這么做的另一種可能性。
她扶起哭得直抽噎的徐慕婉,讓她靠坐在床頭,抽了張紙巾,遞給自己的女兒。
“好了好了,不哭了,哭有什么用。”
周淑芬的語氣帶著點不耐煩:“跟媽說說,到底怎么回事?許宴提的離婚?為什么?”
徐慕婉避重就輕地說了下前因后果,周淑芬沒有從女兒的描述中發現什么值得離婚的地方。
自然地以為他們之間不過是鬧了點小矛盾,只是說得氣話,于是開口寬慰道:“嗐,沒什么大事的,這么多年了,許宴對你怎么樣,媽是看在眼里的。”
“那他是把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差把你供起來了,他那點心思,媽門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