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把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差把你供起來了,他那點心思,媽門兒清。”
周淑芬撇撇嘴,一副“過來人”的姿態(tài),換了一個更松弛的坐姿,對著徐慕婉語重心長地說:“婉婉啊,媽從小怎么教你的?男人啊,就是賤骨頭。”
“你越把他當回事,他越不把你當回事。”
“許宴他就是太愛你了,愛得沒了自我,這么多年,你對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他連句重話都不敢說,把你慣得跟公主似的,他自己呢?活脫脫一個受氣包。”
她看著女兒迷茫含淚的眼睛,斬釘截鐵地下了結論:“他現(xiàn)在突然說要離婚?”
“哼!騙鬼呢?這不明擺著嗎?”
“欲擒故縱,耍手段呢,他就是看你一直對他淡淡的,心里沒底了,急了,想用離婚嚇唬你,逼你低頭,逼你回應他,好把他拴得更牢,這種小把戲,媽見得多了。”
徐慕婉的哭聲漸漸小了,倒是被周淑芬這一番話說到了心坎上。
她抽噎著,心中忍不住動搖,是這樣嗎?
可是剛剛許宴的表情真的太冷漠了。
但是,母親說的也好有道理。
許宴以前確實對自己百依百順,愛得毫無保留。
難道,真的是自己這次認錯的姿態(tài)太低了,讓他覺得拿捏住了?
所以他變本加厲,甚至用離婚來“逼宮”,想要徹底扭轉他們之間的“地位”?
周淑芬看著女兒表情的變化,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