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明遠嘆了一口氣,將棋盤給收了起來。
“棠兒啊,聽爹一句勸,趕緊與那閹人斷了才好,盡早撇清關系。爹豁出老臉去求求蕭王殿下,看看能不能保你一命,到時候若是襄王殿下不計前嫌,你也還能夠做個側妃。那裴府,萬萬不可再留了。”
酈明遠一直以來都沒有打消這個主意,從前他一直想著,將酈月教得才華橫溢,知書達理,就能夠在襄王府占一席之地。
好歹做個側妃,生個兒子。
襄王府的小世子早就在很久之前已經死了,酈月生下來的兒子就是唯一的世子。
只是她著實沒用,到了襄王府去,榮華富貴竟然也受不住,僅僅三天就死了。
想起這里酈明遠又是一陣氣惱,早知道就應該換個法子教她,也不至于死在那里。
“爹爹還是沒有忘記。”酈棠的目光冷了下來。
她就知道,酈明遠能夠對她這么客客氣氣的,無非是打中了這個主意。
“女兒如今好歹是裴府主母,斷然沒有在此時離開的道理,爹爹的好意我心領了。襄王殿下那邊還是爹爹去聯絡吧,女兒并沒有這個打算。”
酈棠直接起身也不與他多說,出了門去。
謝清流遠遠的跟在她的身后,保護著她的安全。
出了門之后,兩個人一起上了馬車。
“怎么樣?”酈棠問道
“隴西王室確實曾經謀反,后來是陛下下旨一網打盡,王靈秋也是在那個時候投靠了襄王。”
“證據就在你爹的手中,只是我不太好把他帶出來。不過當年的知情人除了這幾個,還有一位,咱們晚上得去個地方了。”謝清流道。
方才酈棠去找酈明遠的時候,他就去了酈明遠的書房,書房的守衛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森嚴,等到他們換崗的時候也潛進去了。
謝清流在里面找了許久,終于找到了當年相關的案卷,其中有一冊就是關于隴西王氏謀反的案卷。
他簡單地看了一下,最終在案卷之中找到了一個可疑的人。
隴西王是當年謀反的幸存者,一個姓林的管家。
據說如今還活著,而他現在就在鬼市上賣魚。
“哦?”酈棠微微垂著眸子,沉吟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