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臉上無表情,微微點頭。
“明白,溫經(jīng)理。”
一個眼神示意,兩個安保上前,像拖垃圾一樣朝門口走去。
辦公室門被最后一名安保輕輕帶上,房間里只剩溫冷然一人。
她再也支撐不住,身體沿著桌沿滑坐到地板。
杜家這個毒瘤,連同他們康健藥業(yè)的偽裝,被我徹底鏟除。
杜明宇最終在一艘開往公海的漁船上被抓,狼狽不堪,沒了杜二爺?shù)耐L。
事情結(jié)束,慶功宴設在“海天閣”,外島最貴的地方。
我坐在主位,蘇輕語沒來,本島有更重要的事。
也好,這種場合她不在,我少些顧慮。
人們敬酒,說著恭維話。
我舉杯回應,臉上帶著笑,眼神卻很冷,直到感覺一道目光,那是溫冷然。
她穿著貼身的墨綠色絲絨長裙,皮膚顯得更白。
作為分公司負責人,她自然在席,她端著酒杯穿過人群,再次向我。
“紀總,我敬您,沒有您出手,杜家不知還要害人多久。”
我和她碰杯。
“你是公司員工,我?guī)湍阋彩菓摰摹!?/p>
她又湊近一步,身上的香水味壓過了煙酒味。
“您太辛苦了,這杯,我代表分公司感謝您。”
酒很辣,連日緊繃的神經(jīng),在勝利后的松懈和這刻意營造的曖昧氣氛里,像被拉到了極限。
“紀總,這杯,我自己敬您。”
溫冷然的聲音更低,幾乎貼著耳朵說。
“謝謝您還肯給我機會。”
酒杯又被滿上,周圍的聲音模糊了,只剩下她的臉和那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