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又被滿上,周圍的聲音模糊了,只剩下她的臉和那雙眼睛。
“……好。”
我的聲音有點啞,帶著疲憊。酒杯空了,酒勁有點沖頭。
后來的記憶斷斷續續:散場時腳步不穩,溫冷然扶住我。
車里她身上濃烈的冷香,她湊近說。
“紀總,杜家資產轉移的細節,電話里說不清…”
腦子昏沉,我無力分辨,只覺得累,非常累。
“去你那兒說清楚吧。”
我聽見自己模糊地說,再睜眼,是被陽光刺醒的。
頭痛欲裂,喉嚨干得像著火。
視線清晰后,看到陌生的米白色天花板吊燈,一股子陌生的氣息。
一股不祥預感猛地攥緊心臟!我猛地轉頭。
溫冷然躺在旁邊,墨綠裙子皺在腰間,露出肩背和腿。
她側身蜷縮著,頭發散亂,閉著眼,睡得很沉。
空氣里有酒氣和她的冷香,混合成甜膩的味道。
視線下移,凌亂的床單,地上的衣物,一切都說明昨晚發生了什么。
轟!
我幾乎是滾下床,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慌亂地抓起地上的襯衫、西褲,手抖得扣子都扣錯,鏡子里是一張蒼白慌亂的臉,眼里布滿血絲。
支票簿在西裝口袋里,我扯出來,在支票上寫下一個巨大的數字。動作沒有猶豫,只想抹去這恥辱。
支票放在床頭柜上,壓著她的一只耳環。
旁邊,是從記事本撕下的紙,上面四個冰冷的字:忘記昨晚。
沒再看她一眼,我拉開門,沖了出去,門鎖在身后合上。
門關上的瞬間,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