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為清泉酒坊站隊,更是在啪啪地打他趙家的臉。
想到這里,趙明成的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怨毒,隨即便大步流星的轉身離去。
沈修遠剛送走最后一波試飲客人,便見院門外一排人影隨風而至。
為首那人著青紋蟒衣,腰懸玉佩,步履沉穩,氣勢如虹。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趙家家主趙承岳。
“呵,沈掌柜果然手段了得。”
趙承岳負手而立,目光在酒坊上下掃了一圈,語氣淡然卻帶著些許譏誚:“開坊不過數日,竟攪得永安酒水幾家齊亂,連陳老爺子都被你請了過來,真叫人佩服。”
他微微瞇起雙眼,語氣中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危險。
方才就連自己那一向桀驁的兒子都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跑來找自己說情況。
看樣子,這次沈修遠是真的一點兒都沒留。
只見沈修遠一身素袍立于門前,面對趙承岳依舊神色中依舊是淡然從容:“趙家主駕臨寒舍,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趙承岳似笑非笑地走近一步,俯瞰他一眼,聲音壓低了幾分。
“你這股子銳氣……倒真讓我想起年輕時候的自己。”
“不過,沈掌柜還是年輕啊。”
“在這永安縣,做買賣靠的從來不是一口酒,而是背后那條路。”
說到這里他目光一轉,語氣頓時冷了些許:“你覺得……就憑你這酒坊,能扛住幾次官查?能扛住幾條巡線?”
“還是說,你真以為林家和胡安之能保你一輩子?”
隨著趙承岳一番的落下,沈修遠笑而不語,只是緩緩拂袖入席,親自斟了一杯酒,微微頷首開口說道:“趙家主遠道而來,不如嘗嘗我這辦事,把你一腳踹開,另尋掌權之人。”
“在他們眼中,趙家只是一個可替可棄的籌碼。”
“而現在有了我清泉酒坊,他們會不會開始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那個穩妥之人?”
他一番話說得云淡風輕,但字字句句卻猶如利刃一般戳入趙承岳的心口。
趙承岳臉色猛地一變,茶盞微微一晃,竟險些掉落在案。
他定定地盯著沈修遠,聲音低沉:“你……你從哪兒知道的這些?”
云州……吳氏商盟……北運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