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五十分,秦風被小翠搖醒的時侯,恍惚間還以為自已睡過了頭要趕早高峰地鐵。窗外黑得跟潑了墨似的,連只鳥叫聲都聽不見。
少爺!快醒醒!小翠急得直跳腳,活像外賣超時被扣錢的騎手,手里那件褪色長衫抖得像抖音特效,靈根測試要開始了!遲到的要罰跪祠堂三天!
秦風瞇著酸澀的眼睛看了看窗外——好家伙,月亮還明晃晃地掛在天上呢,這比他們公司搞的破團建還折騰人。他咂了咂嘴,昨晚的咸菜齁得他舌頭現在還是麻的,跟剛嚼了包過期辣條似的。伸手一摸,枕頭上全是冷汗,八成又讓噩夢了。
啥測試這么急?修仙界也搞kpi考核?秦風揉著太陽穴嘟囔道。他感覺丹田處那股暖流今早格外活躍,像是被什么東西喚醒了似的,在經脈里竄來竄去。
小翠急得直搓手,指節都搓紅了:去年您被測出雜靈根,族長說了,今年要是還沒長進她突然噤聲,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秦風秒懂——這不就是末位淘汰制嘛,跟他上家公司一個德行。業績墊底的要么調崗要么滾蛋,區別是這里滾蛋可能意味著要去掃茅房。
幫我打盆水來。秦風嘆了口氣,伸手去夠床頭的粗布衣裳。小翠卻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了,額頭抵著冰涼的地磚。
少爺您、您眼睛她聲音抖得不成調。
秦風一愣,摸到桌上的銅鏡一照——鏡中少年的雙眼竟然泛著淡淡的青光,在黑夜里活像兩只螢火蟲。他嚇得手一抖,鏡子咣當掉在地上。
我沒事。他強作鎮定,快去打水。
等小翠戰戰兢兢地端來水盆,秦風把整張臉都埋進了冰冷的水里。再抬頭時,眼中的青光已經消失了,但丹田處的暖流卻越發躁動,像是有什么東西急著要破l而出。
祠堂前的廣場上人頭攢動,活像早市搶特價雞蛋的大爺大媽。各房各支的秦家子弟按長幼尊卑排著隊,嫡系的穿著綾羅綢緞,旁系的粗布麻衣,涇渭分明得跟寫字樓里的高管和外包員工似的。
秦風被小翠拽著往前擠,耳邊全是5g沖浪般的竊竊私語。
快看,秦瘋子來了
聽說昨天把三少爺揍得跟熊貓似的?
噓——小心他待會表演個瘋批行為藝術
秦風低著頭,感覺后背快被那些目光掃射成蜂窩煤了。他攥緊拳頭,掌心那股暖流又開始躁動,跟手機開了高性能模式似的發燙。余光瞥見幾個錦衣少年聚在一起對他指指點點,為首的正是鼻梁上還貼著膏藥的秦烈。
安靜!
這聲暴喝堪比廣場舞大媽的藍牙音箱。高臺上站著個五十來歲的大叔,一身黑袍穿得像黑社會老大,臉臭得跟被欠了八百萬似的——正是秦家的ceo秦岳。他身后站著幾位長老,個個板著臉,活像公司董事會的那些老古董。
靈根測試,現在開始!秦岳一甩袖袍,兩個壯漢抬上來一塊通l晶瑩的玉碑,足有一人多高,上面刻記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測試開始后,第一個上去的是個穿得跟快手網紅似的少年,走路姿勢囂張得像開屏的孔雀。秦風認出這是秦烈的頭號馬仔秦宏。
秦宏,十六歲,嫡系三房。執事長老高聲宣布。
秦宏趾高氣揚地走到玉碑前,深吸一口氣,把手掌貼在碑面上。三息之后,那玩意兒突然亮得跟led燈牌似的,還自帶火焰特效,赤紅的光芒中隱約有火蛇游動。
火靈根,中品!執事長老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贊許。
臺下頓時響起一片淘寶好評般的贊嘆聲。秦宏下來時故意撞了下秦風,那嘚瑟勁兒活像剛抽到ssr的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