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要是和原來差不多我倒是認識,這幾年有些變化誰又能說得清楚。”老頭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之后就不吭聲了,也是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我了。
有些金盆洗手的人也是會有改變樣貌的打算,畢竟也是一種保險,如果真的是那樣除非是比較熟悉的人,不然真的很難辨認出來。
我告訴盧乘:“把人帶到會所里先看好,不要為難他,全力尋找不空詭的下落。”
盧乘走了之后,梁小沫就一直追在我身后:“哎!你怎么突然就不去找人了?”
“那人已經死了,沒有去的必要了。”
這就是最讓我郁悶的地方,我也是剛剛才拿到的消息,但是對方就像事先算好了一樣,每一步都是占據了先機,每一回都跑在我們前面。
剛才我看見屋里冒出來的死氣,就知道那里肯定死了人。
三足蟬說不定早就被殺了,我又何必非得去看一眼尸體?死了就正常地交給刑警處理就好了。
梁小沫還想要問點別的事情,我也是被梁小沫煩得不行,忽然聽見走廊里傳來了一聲像是皮球落在地上的聲響,但是似乎被皮球要承重一些,彈力也要弱上些。
我回頭看時,走廊上卻是空空如也。
我剛想往前挪上一步,就又聽見遠處“砰”的一聲。
“砰,砰,砰,砰”……皮球撞擊地面的聲音接二連三地傳了過來。
我和許若歡對視之間,我也是拔出了獵槍,盯著走廊。
梁小沫卻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那邊之前我布置了一個屋子,那個排球的白衣小姑娘,不會是出來了吧?”
溫清會所一共有三層,很多地方都被梁小沫布置成了各式各樣的恐怖氣氛的樣子。
我依稀記得走廊拐角的位置上,被人畫了一個拍著紅色皮球的白衣小姑娘。
而且皮球撞擊地面的聲音,也剛好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我端著槍往前走時,皮球著地的聲音又從樓梯上方傳了過來,就好像是原本在往樓下滾的皮球忽然間回到三樓,從樓上滾落了下來。
我輕輕推開梁小沫的手掌,猛地一個回身,靠向了樓梯的把手,仰頭往樓上看了過去,那上面正好滾落下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就在那東西接近樓梯的剎那間,我忽然感到對面墻上升起了一股殺氣。
等我側眼看時,原先畫在墻上的那個白衣小姑娘的兩只眼睛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一片慘綠,針尖似的瞳孔殺氣四溢地瞄向了我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