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隊長道:“溫清會所的老板是本市有名的企業家,你應該能理解,一般這種老板在各方面都有關系,想要和他們碰一下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尤其是沒有證據的情況下。”
刑警隊長拉著我小聲的說道:“我們雖然在協助你們,要是上面的人不愿意,一道指令下來我們也只能袖手旁觀,你能明白不?”
我淡然道:“難也得碰一下,總不能有線索不去查吧?”
刑警隊長的提醒不無道理,但是盧乘和許若歡的上面也不是沒有人,所以我沒理刑警隊長的忠告,當天下午就帶人趕到了南山別墅的溫清會所。
結果門都還沒有進去,離那個會所的大門都還有幾十米遠就被保安攔了下來,好在言語上還是比較客氣的,說道:“你好,抱歉,這里是私人會所,沒有邀請禁止入內。”
許若歡亮出來搜查令:“奉命搜查,馬上讓開!”
保安看見搜查令,一皺眉頭,微微一鞠躬:“幾位稍等,這邊我需要跟老板聯系一下。”
“把他帶下去!”
許若歡根本不跟對方廢話,一揮手,就有警察把保安給按在了車邊,開什么玩笑,等聯系完里面的人都跑光了,這個想想就不可能。
帶著人直接沖進會所大廳,我進去的第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立在大廳的石像。
那座石像頭部呈現出了畸形的臃腫,與身體明顯不成比例,就像是一個小孩的身體頂著一個大型的玩偶頭套,看上去就像是一顆剛長出來的蘑菇,石像四肢雖然呈現出五心朝天的姿勢,手腳的雕工卻顯得極為粗糙,隨便一個幾個月的學徒就能雕刻出來,只能是憑借這直覺大概判斷出來這個四肢。
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石像的五官。那雙眼眸細得像兩道刀痕,眼角硬生生向上挑著,幾乎要從耳根劃到鼻梁。
橫貫整個面孔的眼白泛著青灰色的啞光,瞳仁卻黑得像兩口深潭,乍一看竟像是咧開嘴在笑,豎在兩眼中間的鼻子像塊被硬生生砸進臉骨的尖石,下端死死嵌在同樣橫貫面孔的嘴上。
嘴唇的線條早被壓得模糊,上下唇像是被無形的手擰成一團,只在鼻翼兩側擠出幾道深溝,溝里積著暗褐色的塵垢,像是凝固的血痂。
整副臉面哪還有半分人的模樣?
分明是有人握著燒紅的鐵“工”字,狠狠往石上燙出來的痕跡。
橫的雙眼與嘴巴是被鐵條烙焦的兩橫,豎的鼻子是穿透皮肉的一豎,邊緣還凝著被高溫灼出的焦黑裂痕,仿佛下一秒就要裂開,從里面淌出些黏糊糊的東西來。
譚老三給我的那張照片上的石像雖然沒有頭部,但是身子卻跟眼前的石像一模一樣。
我已經可以斷定,這就是利臻公墓里挖出來的東西。
我正在端詳石像的工夫,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帶著大批保安,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你們是什么人,怎么可以擅闖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