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著一只百達翡麗的表盒,去了陸蕁的公寓。
這套頂層復式,還是當初她說住不慣學校宿舍,我隨手買給她的。
門開了,蘇新宇穿著陸蕁的黑色絲質睡袍,斜倚在門框上。
睡袍松松垮垮,露出他蒼白但布滿曖昧紅痕的胸膛。他看見我,漂亮的眼睛立刻蒙上一層水霧,仿佛受盡了天大的委屈。
“徹哥你別誤會。阿蕁她只是怕我想不開,才留下來陪我的。”
一股頂級的白茶香,混著某種歡愛后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是嗎?怕你想不開,所以親自上陣,用體溫為他進行臨終關懷?”
“看來為了救你這條命,她真是鞠躬盡瘁,累得不輕啊。”
蘇新宇的臉瞬間慘白,眼淚搖搖欲墜。
這時,主臥的門“嘩啦”一聲被拉開。
浴袍松松垮垮地搭在陸蕁身上,她脖子上還留著吻痕,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了出來。
她看到我先是一愣,隨即目光落在我手里的表盒上,眼神瞬間被點亮。
“阿徹?你怎么來了?”
她大步走來,語氣是那么驚喜,那么理所當然的親昵。
“還給我帶了禮物?我就知道你最大度,最疼我了。”
她伸手就要拿,完全無視了我們之間那根一觸即斷的弦。
蘇新宇卻突然捂住心口,發出一連串撕心裂肺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