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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遲獨自走在街道上,冷風四起,她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忽然想起自己剛和陸時硯在一起時,他總愛將他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美其名曰宣示主權。
可現在,他的外套只怕是早就屬于別人了。
“阿遲!”
林棲遲轉過身,看到追上來的陸時硯。
他身上帶著酒氣,在寒風中與她對視:“你現在為什么都不吃醋了?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你不愛我了,是嗎?”
聽到這話,林棲遲只覺得想笑。
分明他們之間,陸時硯才是最沒資格問這句話的人。
“那究竟讓我怎么做,你才相信我愛你?陸時硯,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會停止對我的試探?是不是?!”林棲遲的聲音越來越大,她面露痛苦,雙眼含淚。
陸時硯短暫的愣神后,緩緩道:“是。”
下一刻,林棲遲毫不猶豫地沖進車流中。
一輛車剎車不及,直直地撞上林棲遲,她失去意識的前一秒,看到了陸時硯驚慌失措的臉。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在醫院了。
林棲遲睜開眼,發現陸時硯正坐在自己的病床邊攪動著一碗熱湯,他眉眼平靜溫順,攪動湯匙的動作也小心翼翼,有那么一瞬間,林棲遲還以為他們回到了戀愛的時候。
那時候她每次生病,陸時硯都會守著她,眼睛紅紅地說著:“阿遲,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吧。”
她難受,陸時硯只會比她更難受。
思緒回籠,林棲遲沒忍住鼻頭一酸。
“阿硯”
可陸時硯的神色卻忽然變得冰涼起來:“林棲遲,你寧愿死,都不愿意說一句你愛我嗎?”
林棲遲忽然怔神。
原來,在陸時硯心中,即便她死了,也無法證明自己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