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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遲將自己關在屋內整整半日。
期間,陸時硯與沈疏刻意的談笑聲總是有意無意地透過門縫傳進來,林棲遲權當自己聽不到。
到了晌午,她的房門被敲響,下一刻陸時硯推門走了進來。
“還在吃醋?”
陸時硯走到林棲遲身旁坐下,語氣溫柔,眉眼間帶著笑意。
林棲遲偏過頭:“我為什么要吃醋?畢竟在你心里,誰都可以是陸太太,唯獨我不是,我又有什么身份吃醋呢?”聽到林棲遲否認自己吃醋,陸時硯的臉登時冷下來。
沉默許久后,陸時硯忽然嘆了口氣。
“阿遲,你知道的,我最愛你了,我知道你在說氣話。”
陸時硯抬手為林棲遲捋順耳邊的碎發,林棲遲的臉上閃過一抹錯愕。
他這是在哄她?
真是稀奇。
可下一刻,陸時硯卻說道:“今日是小疏的生日,我為她辦了一場生日宴,你別板著臉壞了喜氣,一起去吧。”
聞言,林棲遲震驚地看著陸時硯,閃爍的眸光中滿是為自己而生的悲哀。
陸時硯好不容易的一次服軟,居然只是為她去參加一個小三的生日宴。
“若我不去呢?”
陸時硯的臉徹底黑下來:“你若不去,外人就會議論小疏,只有你到場了,她才不至于處于眾矢之的,所以這件事由不得你。”說完,陸時硯起身往外走,接著便有人沖進來直接將林棲遲架起來,強行將她拉到了生日宴現場。
看著生日宴現場的布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給陸太太慶生。
處處透著紙醉金迷的豪華。
“聽說陸總為了這場生日宴豪擲千金,今天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真羨慕陸太太,早知道國內有這樣的好男人,我當年就不出國了。”
周圍人的議論聲清晰地傳進林棲遲的耳中。
而她們口中的陸太太,顯然是沈疏。
林棲遲藏在袖間的拳頭微微攥緊,指甲嵌進肉里了也渾然不覺。
陸太太做到她這個份兒上,也真是夠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