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周舒婷帶著曉曉跟林晚月吃飯?”
鄭薇的聲音透過聽筒炸開來,“那老妖婆瘋了吧?自己的兒媳婦不疼,疼一個外來的賤女人?”
“我早就察覺到不對了。”
厲繁星望著馬路對面的咖啡館,玻璃門上映出她疲憊的臉。
早上周舒婷大鬧辦公室的鬧劇還沒過去,下午就看見周舒婷牽著司曉的手,和林晚月出去吃飯。
三個人笑得“其樂融融”。
餐廳里,林晚月正拿著叉子喂曉曉吃蛋糕,而她的兒子,那個平時連陌生人遞的糖果都不接的小家伙,竟然乖乖張開了嘴。
心口像被什么東西堵住,悶得發疼。
“薇薇,我記得你有一個朋友在移動公司上班……可以幫我查一下林晚月和周舒婷之間有沒有電話聯系嗎?”
“你是懷疑……”
鄭薇的聲音頓了頓,“這事兒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厲繁星深吸一口氣。
更奇怪的是司曉的態度,一個三歲的孩子甚至會對著爸爸說:“更喜歡晚月阿姨。”
起初她也以為是孩子貪新鮮,可現在看來,更像是有人刻意引導。
掛了電話,厲繁星沒有回家,而是一直跟在他們三人身后。
她要看看,婆婆平日里背著自己到底都帶兒子做了些什么。
來到一個公園里,厲繁星隔著馬路,看到兒子正坐在滑梯旁的臺階上。
林晚月蹲在他面前,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逗得孩子咯咯直笑。
夕陽的金輝落在兩人身上,像一幅刺眼的“母子情深”圖。
她轉身離開時,腳步有些發飄。
回到家,厲繁星走到兒童房,打開司曉的抽屜,在最底層的抽屜里翻出一個舊相冊。
里面貼著孩子從小到大的照片,她一張張翻過去,試圖從眉眼間找到自己或司君越的影子,可越看越心慌。
手機震動,是鄭薇發來的郵件。
點開附件,是一份通話記錄截圖,時間線拉得很長,最早的一條顯示在三年前。
正是她剛生產完的那個月,周舒婷的私人號碼和一個國外號碼有過長達兩小時的通話。
而她和那個號碼的聯系,一直斷斷續續維持到林晚月回國前一個月才突然中斷。
厲繁星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指尖冰涼。
三年前,周舒婷怎么會和她有聯系?
她想起婆婆說的“救命之恩”,那到底是真的,還是早就編排好的戲碼?
為什么司家人對林晚月的態度都那么好?
她想起婆婆說的那句話:“晚月是我們君越的救命恩人,你對她態度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