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婆婆說的那句話:“晚月是我們君越的救命恩人,你對她態度好點?!?/p>
可當她追問具體是怎么救的,婆婆卻總是含糊其辭,只說是“意外”。
連司君越也不愿多說,只說過去的事不要再提。
厲繁星冷笑一聲,點開另一個附件。
那是鄭薇托人查到的林晚月的回國記錄。
她根本不是三個月前才回國的,而是半年前就悄悄回過多次,每次停留了一周,住的酒店都是在司家老宅附近。
周舒婷經常以“拜佛”為由,在老宅居住。
所有的線索像散落的拼圖,漸漸拼湊出一個可怕的輪廓。
厲繁星靠在衣柜上,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
她想起周舒婷這三年來的種種反常。
孩子剛滿周歲時,她偷偷換掉了她準備的奶粉,說是“進口的更有營養”。
司曉兩歲學說話,最先會叫的不是“媽媽”,而是周舒婷教的“奶奶”。
以前她只當是婆婆喜愛孫子,現在想來,全是欲蓋彌彰。
“咔噠”一聲,門鎖轉動。
厲繁星猛地關掉手機屏幕,轉身就看到司君越走進來,眉宇間帶著些許疲憊。
“媽和曉曉呢?”
他隨口問,目光掃過她蒼白的臉,“臉色怎么這么差?”
“沒事?!眳柗毙菍⑹謾C藏到身后。
“媽說帶他出去逛公園了。”
司君越狐疑地掃了她一眼,退出兒童房,厲繁星也跟著出去。
他走到冰箱前拿水,語氣平淡,“今天下午的事,對不起,媽她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
是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只會說這一句?
“不是那個意思又是什么意思?”厲繁星帶著情緒質問。
司君越喝水的動作有一瞬的停滯,但很快又恢復如常,攬過她的肩安撫:“繁星,媽就那個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p>
“我竟從來不知,連媽也認識她?!?/p>
此話一出,司君越臉色垮了下來,退到床邊坐下,低著頭:“說到底,你還是在跟晚月較勁?!?/p>
“我不應該計較嗎?一個正在破壞我婚姻……”
“沒有人會破壞我們的婚姻,也不能破壞,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司君越有些不耐煩地加重了聲音。
厲繁星一句話哽在喉嚨,苦笑著點頭,“你說的都對。”
然后氣急攻心地走出房間,一下樓就遇見帶著司曉回來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