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有些愕然,說道。
“三天?”
“對,三天,瑞進那邊,該收網了。”
久語集團的官方賬號和幾個影響力巨大的財經媒體,同時發(fā)布了一份經過技術處理的“證據包”。
輿論瞬間爆炸,瑞進的股價,在經歷了之前的暴跌后,本來靠著錢壽仁“病重”的消息勉強穩(wěn)住了一點,此刻如同雪崩直接觸發(fā)熔斷。
股民罵聲一片,合作伙伴紛紛解約劃清界限,銀行催貸的電話直接打爆了瑞進總部。
緊接著,久語集團法務部發(fā)布正式公告。
針對瑞進科技及其相關責任人的不正當競爭、商業(yè)間諜、損害商譽等行為,已正式告知審理團隊,索賠金額高達十億。
雙重打擊下,本就風雨飄搖的瑞進科技,徹底失去了最后一絲掙扎的可能。
董事會連夜召開緊急會議,破產清算的提案被強行通過。
而就在瑞進宣告進入破產程序的前一刻,我派出的收購團隊,以低得令人發(fā)指的價格,拿下了瑞進抵押給銀行的核心專利包,以及他們海外分銷渠道團隊。
最諷刺的是,瑞進技術團隊里幾個關鍵人物,正是天盾項目目前急需補充的領域專家!
消息傳回,正在醫(yī)院“靜養(yǎng)”的錢壽仁,據說當場又吐了一口血,心電監(jiān)護儀尖叫了好一陣子。
而錢小瑞,則徹底失去了蹤影。
“紀哥,錢壽仁這次是真快不行了,醫(yī)生都下了病危通知。至于錢小瑞這小子把家里最后那點能變現的古董字畫,換了現金,然后消失了,我的人正在找。”
宋無瑕在電話里匯報,帶著一絲貓捉老鼠的戲謔。
我忽然感覺有點可笑,問道。
“跑?他能跑到天邊去?重點還是那個‘陳伯’,查得怎么樣?”
“有點眉目了,這人叫陳水生,早年在蘇家本家在外島的船運公司當過小管事,后來因為手腳不干凈被攆走了,這些年混得不咋地,就是個老混子,專門靠坑蒙拐騙過活,他跟蘇輕語的母親確實認識,但絕對談不上什么深交,更不可能是托付什么重要東西的‘舊友’!他就是個想來敲詐的爛賭鬼!”
果然如此,我正想說話,內線電話響了,是蘇輕語。
“久晟,那個陳伯他直接找到我辦公室來了。”
“我馬上過來!”
當我快步走到蘇輕語辦公室門口時,就聽到里面一個油滑中帶著貪婪的男聲。
“蘇小姐,哦不,現在該叫蘇總了,你看,這些可都是你媽媽當年托我保管的東西,千真萬確啊!”
透過門縫,我看到一個穿著不合身舊西裝的干瘦老頭,正從懷里掏出幾封泛黃的信封和一些模糊不清的黑白照片,攤在蘇輕語的辦公桌上。
“當年你媽媽離開外島,走得急,被本家那些人逼得走投無路啊!她悄悄把這些交給我,說里面是蘇家本家侵吞她嫁妝的證據,還有些唉,涉及到一些不太好的舊事,具體是什么,她也沒細說,只說萬一將來輕語你有出息了,能幫她討個公道或者,至少能換點錢,讓你過得好點。”
陳伯搓著手,眼睛死死盯著蘇輕語說道。
“我老陳可是冒了天大的風險,替你媽媽保管了這么多年!現在蘇總你發(fā)達了,家大業(yè)大,是不是該給我點保管費?還有這封口費你放心,只要錢到位,這些東西我立馬給你,那些陳年舊事,我爛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