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杳一大早就坐飛機去港城。
才下樓,就在樓下看到了靳擎嶼。
他靠在賓利旁,一身板正的西裝,襯得優越的五官愈發矜貴,用紀云茵的話來說,就是挺人模狗樣的。
他看到姜星杳,直接走了過來,伸手就要拿姜星杳手里的行李箱。
姜星杳直接躲開了。
她看著靳擎嶼的目光,都帶著幾分警惕:“你來做什么?”
靳擎嶼說:“沒有人規定,離婚之后,就老死不相往來吧,我送你?!?/p>
他不管姜星杳的避讓,直接就把姜星杳的行李箱塞進了后備箱。
“你到底想怎樣?”姜星杳又問。
靳擎嶼拉開了副駕駛的門:“杳杳,離婚證都已經拿到手了,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只是想送送你,就當再盡一下責任,這樣也不行嗎?”
后備箱已經關上了,只有副駕的門還敞開著,靳擎嶼的一只胳膊撐在車門上,看向姜星杳的眼睛里,好像帶著前所未有的溫和。
他今天特地穿了件淺色的西裝,和之前那幅冷肅的模樣大有不同。
姜星杳看到他的無名指上,那枚婚戒在陽光的照耀下,還熠熠生輝。
“盡前夫的責任嗎?”姜星杳譏諷一句。
靳擎嶼說:“現在是早高峰,你出去打車應該不方便,我只是送你到機場而已,又不會做什么,你何必這么警惕?
還是說,你在害怕?”
靳太太三個字,幾乎已經到了嘴邊,被靳擎嶼強行的咽了下去,他看著旁邊女人那張冰冷的臉,暖融融的陽光下,他好像還能看到女人臉頰上微小細密的絨毛。
他們的距離是那樣近,可又似乎很遠很遠。
遠的他連對她的稱呼,都不能再輕易說出口了。
遲疑片刻,靳擎嶼又提醒:“姜小姐如果再耽擱下去,恐怕航班就晚了。
你真沒必要這樣防著我的,你…”
靳擎嶼的話還沒有說完,姜星杳已經不耐煩地上了車。
她順手將車能帶了過來,突如其來的動靜,差點就夾到了靳擎嶼的手指。
靳擎嶼眸光微暗,他垂眸看了一眼無名指上的婚戒,就好像在確認什么東西一樣。
等到他再回到駕駛座上的時候,臉上又是一片的溫和。
這和他一貫的模樣很不一樣,姜星杳看著他嘴角都掛著的淺笑,只覺得無比不習慣,她道:“靳擎嶼,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樣笑得很惡心?!?/p>
姜星杳不是在故意激他。
她實在是有點看不慣靳擎嶼臉上那個刻意的弧度,那是明晃晃的,假裝出來的溫柔,讓她只覺得渾身不適。
靳擎嶼的笑,終于是僵住了,他從旁邊拿出來一份小籠包,一份豆漿,放在了姜星杳面前:“還沒有吃早飯吧,先墊一墊,免得等會兒坐飛機不舒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