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星杳出來之后,她客氣地打了個招呼,雖然好奇姜星杳和靳擎嶼有沒有離婚成功,但作為一個長輩,她倒也沒有過多的打聽。
只有靳沅秋根本按不住性子,張口就問:“二嫂,你真和我二哥離婚了?”
“離了。”姜星杳說。
她從來都不敢想象,有一天她也能這樣風輕云淡地直接說出她和靳擎嶼離婚的事實。
甚至在回顧她喜歡靳擎嶼,默默注視靳擎嶼的那八年,她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原來長達八年的喜歡,真的可以在一瞬間就被粉碎。
靳沅秋瞪大了眼睛,看著姜星杳手里那本離婚證,好像還有點愣神。
老爺子則是沒好氣地怒斥:“你那是什么眼神,不就離個婚嗎?有什么可驚訝的,再說了,就算離了婚,杳杳她也是我孫女。”
“不是,我就是在想以后我是不是不能再叫二嫂了?”靳沅秋嘀咕。
老爺子道:“還叫什么二嫂,以后就叫杳杳姐。”
午飯很快就做好了。
靳言洲和靳擎嶼幾乎是一前一后回來的。
席間老爺子豪氣萬千,還讓人開了一瓶藏酒,他也不管靳擎嶼的陰云密布的表情,直接張羅道:“來,讓我們一起祝杳杳離婚快樂。”
他的話就好像刻意地在往靳擎嶼的心上捅。
哐當一聲,靳擎嶼直接把筷子撂在了桌上:“爺爺,你有完沒完?”
“我的杳杳終于擺脫了你這個混賬,我老頭子高興怎么了?你如果心里不舒服,就自己出去,反正這頓飯也不是給你做的。”老爺子說。
誰都能聽出來,老爺子也不是真心高興,他就是憋著一股氣,故意在刺靳擎嶼。
不知是不是被捏住了軟肋,靳擎嶼也不說話了,倒是靳言洲陰陽怪氣:“真離了?離婚證也拿到了?
我說弟妹,你仔細看過了沒有?確定沒問題嗎?
我可是聽說外面有很多辦假證的,你可要擦亮了眼睛,別被那些居心叵測的人騙了。”
姜星杳捏著筷子的指尖微微有點僵硬,老爺子也擰起了眉心,桌面上的氣氛都好像因為靳言洲的這一句話僵持住了,時不時的就有人把目光瞟向沙發。
姜星杳的包就放在那里,里面放著那本今天剛領到的離婚證。
場面一味僵持之際,靳擎嶼忽然起了身,他走到靳言洲,身邊抬起一拳就砸在了靳言洲的臉側。
靳言洲還沒有說什么,旁邊的靳漫川已經怒道:“你這個瘋子又想怎樣?這是家宴,哪里容得下你隨便撒潑?”
靳擎嶼說:“我撒潑?爸怎么不看看我的好大哥,是怎么在我傷口上撒鹽的?
我是離婚,不是結婚,你們在這里歡歡喜喜的設宴,還口出妄言,我打他怎么了?”
靳言洲舌尖頂了頂上顎,他嗤笑一聲:“弟妹涉世不深,好不容易拿了證,我這個做大哥的提醒一下也沒什么吧,你這么著急做什么?心虛?”
靳擎嶼臉色陰沉,又想動手,老爺子厲聲吼道:“夠了!證是在民政局領的,是我親自陪著杳杳去的,阿洲,以后不許再胡言亂語,阿嶼,這飯你能吃就滾過來坐下,不能吃就走。”
靳擎嶼到底是放下了靳言洲,他重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