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全程沒提我的面試。
不過看安東尼那任人唯親的態度,我知道工作已經穩了。
吃過飯送蘇珊母子回家,再把安東尼和哈嘍送回公司,我開上自已的小跑,一路吹著風,撥弄著自已開始變卷的長頭發。
我今天才發現,居延善變無常,其實我也差不多,在安逸和冒險之間反復橫跳。
之前被護工阿姨一開導,我覺得一輩子就那樣吧,當富太太總比吃屎強。
現在,我心中那點快要熄滅的小火苗遇見了安東尼與哈嘍這對干柴,開始熊熊燃燒。
是!
我就是不服!
就是不忿!
就是不甘心!
如果一輩子就這么過去,我死不瞑目!
但如果以后沒有必勝的把握,我不會貿然跟居延起沖突。
要想擺脫他,就必須讓他失去錢權,一定要一招即中,一擊必殺,把他打得再也爬不起來。
我想,這大概也是起哥和晏落遲遲沒有公開那份名單的原因。
就算公開名單,整倒高信,居延也有其他分散的資產,可以東山再起,卷土重來,對我們展開更瘋狂的報復。
所以,這回要徐徐圖之,緩緩推進,哪怕這個計劃要持續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我也會等。
我要親眼看著居延變得一文不值,身敗名裂。
像他這樣的人,一旦失去了維持強權的財富,就沒法再作惡,跟死掉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