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試過程還算輕松,但離開會議室后,我看著外頭那些面試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這樣的機會,原本不屬于我。
憑我的學歷,我連高信都進不去,可我就這么一路靠著關系,搶走了屬于別人的職位……
難過著難過著,我突然想到自已這些年受過的非人待遇,一下子覺得心安理得起來——
這是老天爺欠我的!
師姑頭太緊了,我去廁所里拆頭發,放在洗手臺上的手機一亮,是安東尼給我發了個短信。
他讓我在停車場等他,后面還有十幾個面試者,他面完再跟我吃飯談天。
有人上完廁所出來洗手,我把手機倒扣在臺面上,繼續拆頭發。
在停車場快等到中午了,安東尼推著哈嘍姍姍來遲,一看到我的車就說:“你怎么又開了小跑?咱們三個哪兒坐得下,你去開我的車吧!”
他的車停在不遠處,是一輛樸素的大轎車。
我接了鑰匙打開車門,把哈嘍扶上副駕。
安東尼把他的輪椅疊好扔在后座,自已也上來了。
我問他:“去哪兒吃啊?”
安東尼說:“有家越南菜館……”
“哦,那家我知道,上回起哥請我在那兒吃飯了。”
我發動車子,問他,“你不是在日本嗎,怎么回來了?”
安東尼說:“小蝶上個月去世了,我們帶她回國安葬。”
“啊?節哀啊,她病了這么多年,也是很辛苦的。”
安東尼說:“誰說不是呢,唉。”
哈嘍低下頭。
我在他膝蓋上呼嚕一把,又問:“蘇珊姐和小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