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躲過第一裁,不過助理組中除了高管ea,大多被降薪了。
在旁人看來,我是給居延當過開車的狗腿子,還是安東尼和安娜的ea,立場比較搖擺,目前的居派高管沒人敢要我。
我只能待在助理組干點基礎工作,薪水也從三萬降到一萬五。
工資一降,上班都沒勁兒了,只是還沒找到同等薪資的工作,只好先在高信混著,簡歷也偷偷投著。
居延回來一周,安老爹掛了。
當時正是上午,安德烈收到消息,假都沒請就跑醫院去了,安派的股東和董事也都自發聚集起來,憂心忡忡的商量以后的路。
自從安老爹進急救,公關部就把他的訃告寫好了,這時候加個日期,等上面發話就能公開。
我坐在電腦前,思來想去,還是跟安東尼說了一聲。
安家居然沒人通知他,還是我第一個說的。
他收到消息,沉默半天才說:“多謝你,小蓮花,我現在就回國。”
“蘇珊他們呢?”
“蘇珊要在醫院照顧小蝶,我帶安托萬回去。”
“安托萬?”
“小虎的大名。”
我說:“哦……”
聽起來是比安小虎洋氣許多。
公司剛經歷了裁員降薪這一連串的打擊,大家都有點麻木了,因此安老爹之死并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
他要是早死一個月,大家還能多給點反應。
摸魚組又悄悄活躍起來,討論安老爹的遺產都留給了誰,到時候出席安老爹的葬禮要隨多少錢。
我想隨一百,大家說我摳,一百太拿不出手了,起碼三百。
想起安老爹活著時對我百般不待見的樣子,一百我都不想隨,還三百。
到時候看安家的葬禮怎么辦吧,能不去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