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在鬧鐘響起之前睜開了眼,噌的一下坐起來。
不就是一張臉皮嗎?
毀就毀了,多大點事。
居寶閣那么丑,看著看著不也看習慣了。
反正五十年后都一樣皺成抹布。
心靈美才是永恒的美。
就算晏落真成了巨人,那……
我也……
可以……
接受的……
我硬著頭皮給自己灌了一鍋雞湯,吃吃飯,送送孩子,上班去了。
我提著早飯,刷卡進了哈嘍的公寓,擺好飯后去敲他的臥室門:“你好,哈嘍先生,我是連荷,請問你起床了嗎?”
里面傳來一陣混亂的聲響,然后房門打開一點,哈嘍穿著長袖長褲,戴著墨鏡口罩拄著拐,站在門縫里有些狼狽的看著我。
這么一看也不是很嚇人。
我露出職業微笑:“我來給你送早飯,一會兒送你去公司。
如果有什么要求和幫助,盡管告訴我。
對了,請把行李箱里的記事本給我,我要用。”
他沉默一陣,拄著拐退后兩步,讓出門口。
“打擾了。”
我走進去,從他的行李箱里拿出筆記本,然后離開房間,關上門。
他在里面洗漱換衣服,我在外頭翻筆記本。
這本子相當于他的續命指南,他有好多要吃的藥。
藥箱放在客廳的小桌上,我打開藥箱,點了點份量,夠吃一周,然后把藥分裝好,把早上要吃的藥擺在飯碗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