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下床,抓起衣服往身上套,鞋子都來不及穿就沖向樓梯,想要阻止這兩人見面。
但還是晚了。
我剛跑到樓梯口,晏落已經(jīng)打開了小門,白色強光霎時從門外涌入,把他照成一個背光的黑影。
晏落走出去,消失在白光中。
我一下樓就聽到他對居延說:“喂,大半夜用車燈照別人的房間,你有沒有素質(zhì)啊。”
我深吸一口氣,整整衣服,理理頭發(fā),又穿上了我媽放在門口的塑料拖鞋,忐忑的走到門外,和晏落站在一起。
居延見我下來了,放下手機,將手伸進駕駛窗,把遠光換成近光。
燈光降低之后,我總算看清了他的臉。
他面無表情,但眼底帶著深深的厭惡。
他對我說:“上車。”
晏落擋在我跟前:“你想帶她去哪兒?”
居延根本不理他,只盯著我。
我鼓起勇氣說:“你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就走吧,我今天哪兒也不想去……”
居延冷冷的打斷我:“不要惹我生氣。”
“……我不走。”
我真怕惹惱了他,他會開車撞死我們,但我也不想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明天才是約定的時間,你來早了。”
他生什么氣?
要氣也是我氣吧!
明明我家不貪他什么,他非送我一個破鐲子,還都還不回去。
鐲子摔碎之后,他漫天要價,還不起就強迫我跟他同居。
后來說好生了孩子所有欠款就一筆勾銷,他又食言,逼我每周探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