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洗的話,那他之前和阿諾斯靠那么近……蛙趣,想想都很惡心,太臭了。
阿諾斯知道他的顧慮,迅速解釋:“當然洗過,還洗了五遍。”
呼,那就好。時晏之這才松了口氣:“你有沒有其他進入皇宮的辦法?”
“有是有,不過這個方法只允許我帶一人進去。”阿諾斯說話的時候臉上露出羞赧的笑容。
阿諾斯這話的意思就差說明了。
好家伙,原來他擱這兒等著我。時晏之不由得在心里大呼,不過反正其他人對于他來說不是很重要,他們跟不跟自己是他們的事,所以時晏之并沒有辯駁。
至于聽出了意思的其他人:殺千刀的賤魚,就只想著自己和陛下二人世界,想讓他們待在宮外是吧?嘿,他們就不讓這條死魚滿意。
“陛下,您先和死……海皇大人走吧,我從下水道過去找您匯合就行。”為了陛下,鉆下水道而已,算什么大事,到時候洗個澡就行了。沈瑾玉如是想著。
有了
太極殿,早晨才會開放的場所此刻卻有另一個人,霸占著時晏之的皇位,手里玩弄著一把小刀。
這人虎背熊腰,兇神惡煞,一看就是在沙場上身經百戰的將士,瞇起眼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被粗糙的麻繩束縛的人,匪氣十足,顯然是前朝將軍尹汀。
而底下被綁住手腳的兩個大人一個孩子,不出所料的話,分別是當朝首輔江衡光、太傅傅拾羽和監國太子時懿歡。
這三個人沒有半點被bangjia的自覺性,儼然端著一副把尹汀當空氣的態度,依舊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江衡光盤腿坐下,身姿挺拔筆直,閉著眼睛,手中盤著串佛珠,口中默念著什么,仿佛一切世俗與他無關,他只是一個靜修養心的佛寺里的清冷佛子而已。
傅拾羽沉默寡言地曲腿坐在角落里,垂著腦袋,修長蓬亂的頭發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窺探不到他此刻在想什么,只是一味地安慰身邊小聲抽泣的時懿歡。
這個小女孩兒看起來十分年幼,幼小到似乎輕易就能碾碎,尚未出過象牙塔的孩子自然看什么都是以單一、愚蠢的視角,能在面對這樣混亂、復雜的局面的情況下沒有被嚇到尿褲子,那她確實很有潛質,怪不得時晏之會愿意破例立她為儲君。
宮殿中氣壓很低,靜悄悄的,像是在等待什么人,事實上,尹汀也確實在等待誰,不然也不會這么多日都沒有sharen質,準確來說,他就是坐在這里等著時晏之。
雖然當初派出去的刺客說時晏之跳崖死了,但一日沒看到尸體,尹汀就一日不放心,而且他的左眼皮總是在跳得很快,似是在驗證他的猜想。
或許是許久都沒等到時晏之,尹汀有些乏了,這三個人也沒有和他想象一般露出害怕的表情,實在無趣得很,于是就主動開口,語氣中的惡劣、嘲諷撲面而來,就想看他們被戲弄的樣子,“你們說你們那位陛下會來救你們嗎?我猜他自身難保。”
像是觸發了什么禁忌字眼似的,江衡光一下子睜開眼睛,眸中冷光乍現:“是嗎?尹將軍就這么自信地認為勝利者會是你嗎?我可不這么認為,前朝覆滅是必然,你身為前朝余孽,僥幸偷得片刻喘息的時光已是幸運。”
“你卻不珍惜,非要為你的前朝賣命,那么你的命運注定是死亡。”
尹汀不屑地冷嘲一聲,低頭罵了句臟話:“你懂什么?你不過就是個狗奴才,我妹妹、妹夫慘死在你們的祖輩手上,你叫我如何放過?你知道我這些年生存的支柱是什么嗎?是——我知道我還有一個外甥在世上,是——復仇。”
“什么叫被偷來的時光?這些時光本來就是拜你們所賜,是你們竊取了大晟的江山。我本來就應該把你們都碎尸萬段,我還要讓你們的陛下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