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澤甚至沒有看那四個逼上來的壯漢。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陳泰漠那張扭曲的臉上。
就在那四個壯漢的手即將觸碰到楚若涵肩頭的瞬間。
一道殘影掠過。
沒有慘叫,甚至沒有像樣的格擋聲。
只有四聲幾乎同時響起的,沉悶的骨骼碎裂聲。
“咯、咯、咯、咯。”
四個魁梧如鐵塔的男人,身體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沒了聲息。
從出手到結束,不過一眨眼的功夫。
暖閣里,死一樣的寂靜。
那名引路的管家,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雙腿一軟,直接癱在了門檻邊上。
陳泰漠臉上的暴怒凝固了。
他死死盯著顧君澤,眼底的赤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預料之中。
“好身手?!?/p>
他竟是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他抬起手,重重一揮。
“嘩啦——”
他身后那面巨大的黃花梨木屏風,被人從后面猛地推開。
屏風之后,根本不是墻壁,而是一間擠滿了人的暗室。
數十名身穿黑色勁裝,手持雪亮鋼刀的甲士,如潮水般涌了出來,瞬間將小小的屋子塞得水泄不通。
人多勢眾,讓陳泰漠找回了一絲底氣。
他死死盯著顧君澤,眼中重新燃起兇光。
“本官很好奇,你們究竟是何方神圣,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
楚若涵笑了。
她從始至終都坐在那里,連姿勢都未曾變過。
她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