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沒聽說過……”
“名冊上好像真沒有……”
“這……到底怎么回事?”
質疑的目光再次如同潮水般涌向楚音!甚至比之前更加洶涌!
南沐錦看著這一幕,蓋頭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惡毒而得意的弧度!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要當眾撕下楚音的偽裝!讓她這個所謂的“墨門弟子”身份變成一個天大的笑話!
“大師兄,”南沐錦看向臉色鐵青的青巖,聲音帶著一絲委屈和“不解”,“您說楚音是墨門弟子,是您的小師妹……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或者……您認錯人了?”
她故意將“誤會”和“認錯人”咬得很重,暗示青巖等人可能被楚音蒙蔽,甚至……他們本身身份也有問題!
青巖此刻已是怒發沖冠!
他沒想到南沐錦居然當眾質疑楚音的身份,更可恨的是,她竟然煽動那些無知弟子,一起質疑!
“放屁!”青巖怒吼一聲,如同炸雷!他魁梧的身軀猛地踏前一步,狂暴的氣勢如同實質般壓向南沐錦和那幾個質疑的弟子!那幾人被他嚇得連連后退,臉色慘白!
“墨羽!你娶的什么媳婦?如此無知!”
青巖雙目赤紅,指著南沐錦,聲音帶著雷霆之怒,“老子在墨門后山打鐵的時候,你他娘的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呢!老子的小師妹,老子會認錯?!”
他猛地轉頭,如同怒目金剛般掃視全場,聲音帶著斬釘截鐵的決絕和不容置疑的威嚴:
“說楚音,是我們墨門小師妹,還抬舉了我們,實則她是千機一脈唯一傳人,身份之尊,豈容爾等置喙?!她的名字,不在普通名冊之上,乃千門和墨門最高機密!無知者妄議,情有可原!但若有人心懷叵測,蓄意污蔑……”
青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死死鎖定南沐錦,一字一句,如同重錘砸落:
“便是與我整個墨門為敵!便是與我青巖不死不休!”
她雙眼冒火,“你脾氣這么差,一點也不像墨門弟子,這是我和墨羽成親的觀禮堂!而且,我現在懷疑你們幾個也非真正的墨門弟子,而是楚音請來演戲的罷了!”
大廳內死寂無聲,落針可聞。
那幾個被南沐錦指使的弟子,此時已經嚇得面無人色,悄悄地縮著頭不敢說話了。
然而,南沐錦那被恐懼和嫉恨沖昏的頭腦里,卻猛地抓住了青巖話語中的一個關鍵點!
“最……最高機密?”
南沐錦的聲音因為恐懼而發顫,卻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尖銳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急迫,“既然是墨門最高機密……既然是連普通名冊都不能記錄的絕密身份……”
她猛地抬起頭,那雙因嫉恨而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住青巖,又掃過楚音,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歇斯底里的質問和自以為是的“發現”:
“那為什么?!為什么要在今天?!在我和墨羽哥哥的大婚之日?!當著這么多外人的面?!如此大張旗鼓地公開宣揚出來?!”
她指著楚音,聲音尖利得如同夜梟:
“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最高機密!卻偏偏選在這種場合公開!這難道不矛盾嗎?!這難道不是最大的破綻嗎?!”
南沐錦仿佛抓住了對方的致命漏洞,聲音帶著一種扭曲的興奮和惡毒:
“我看!根本不是什么最高機密!而是你們串通一氣!是楚音這個賤人為了抬高自己身份,故意找你們來演戲!你們根本就不是什么墨門掌令使!你們都是她請來的騙子!目的就是為了在今天,在我的婚禮上,搶走我的風頭!羞辱我!報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