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根本不是什么最高機密!而是你們串通一氣!是楚音這個賤人為了抬高自己身份,故意找你們來演戲!你們根本就不是什么墨門掌令使!你們都是她請來的騙子!目的就是為了在今天,在我的婚禮上,搶走我的風頭!羞辱我!報復我!”
這番顛倒黑白、惡毒至極的指控,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向楚音和青巖等人!
然而,南沐錦這為了自保和泄憤而口不擇言的瘋狂質疑,卻像一道冰冷的閃電,瞬間劈開了楚音心中剛剛升起的暖意和僥幸!
“最高機密……為何選在此時公開?”
這輕飄飄的一句質問,如同最鋒利的冰錐,狠狠扎入了楚音的心底!
是啊……
為什么?
為什么偏偏是今天?
為什么要在墨羽的大婚之日?
為什么要在云京權貴齊聚的場合?
為什么大師兄他們……會如此激動地、毫無顧忌地當眾宣告她“千機”一脈唯一傳人的身份?
楚音的心,瞬間沉入了冰窟!
她猛地抬眼,目光銳利如刀,穿透人群,直直射向站在不遠處的墨羽!
墨羽此刻的臉色,比南沐錦更加難看!
他原本復雜難辨的眼神,在南沐錦喊出“最高機密為何此時公開”的瞬間,驟然變得陰沉無比!
而當南沐錦進一步指控楚音“串通演戲”、“請騙子”時,他眼底更是翻涌起滔天的怒火和……一絲被戳破隱秘的驚怒!
楚音已經明白了什么,這時候只淡聲道:“墨夫人,你多慮了。”
她微微側頭,目光掃過青巖、玄鐵等人,那眼神平靜得可怕,仿佛在看一群……陌生人。
“墨門內部事務,些許名冊記錄與否,不過是門內規矩調整的小事。大師兄他們見我安然無恙,一時激動,言語有失分寸,讓諸位見笑了。”
她的語氣輕描淡寫,仿佛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將“千機”唯一傳人的身份和“最高機密”的爭論,輕飄飄地歸結為“門內規矩調整的小事”和“言語有失分寸”。
“至于墨夫人所說的‘演戲’、‘騙子’……”
楚音唇角勾起一抹極淡、卻冰冷刺骨的弧度,目光如同看跳梁小丑般落在南沐錦身上,“更是無稽之談,徒增笑柄罷了。今日是墨師弟大喜之日,這等無謂的爭執,還是到此為止吧。”
她這番四兩撥千斤的回應,平靜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將南沐錦那番瘋狂的指控化為了無理取鬧的笑話!
“你……!”
南沐錦被楚音這平靜到極致、卻又帶著居高臨下蔑視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她感覺自己像個小丑,所有的攻擊都被對方輕描淡寫地化解,還被反襯得愚蠢不堪!巨大的羞辱感和嫉恨讓她徹底失去了理智!
“楚音!你這個賤人!你少在這里裝模作樣!你……”南沐錦如同潑婦般尖叫起來,指著楚音,什么惡毒的話都準備往外倒!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