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怔怔看向黃梨木妝臺(tái),鏡中照出她憔悴的容顏,皮膚白得幾近透明,唇也沒一點(diǎn)血色。
“母親,我病了幾日了?”
孫夫人拉著她的手舍不得松開。
“有三天了,你阿兄和父親也來了,安王正陪著他們?cè)谇皬d說話。”
許知意無法形容出自己此刻的心情,她反握住孫夫人的手,淚盈于睫。
“謝謝母親”
幾近哽咽,可憐的直惹得一旁的浮生和何清晨雙雙抹起了淚。
“王妃。”
“二姐。”
孫夫人笑著斥了句,“行了,生病的又不是你們,盡添亂。”
不知不覺間,淚水順著臉頰流到了孫夫人的手背上。
孫夫人忙不迭拿出帕子替她輕拭眼角。
“可是與安王吵嘴了?”
許知意想起生病前與祁西洲的那場談話,心不由的抽疼。
她,真的就一點(diǎn)也沒動(dòng)心嗎?
答案是否定的。
可她沒勇氣邁出這一步,她怕,迎接自己的依舊是萬丈深淵!
孫夫人在心中長嘆一聲。
平常看著最是乖巧,沉穩(wěn)的姑娘,實(shí)則滿腹心事,卻又要在人前裝出一副冷靜模樣。
“知意啊,別怪母親嘮叨,有些事順其自然就好,不必刻意強(qiáng)求,莫要把所有的事都一力承擔(dān),你得時(shí)刻記得,任何時(shí)候,丞相府的大門都向你敞開。”
孫夫人頓了頓,看一眼窗外。
“如果安王欺負(fù)你,咱便不受這個(gè)鳥氣,回丞相府,母親養(yǎng)著你!”
何清晨眼睛骨碌碌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笑著道。
“再不行,還可以住去母親郊外的莊子,從前父親惹母親生氣了,母親便帶著我,一住就是好久,急得父親恨不得一天來請(qǐng)三回”
孫夫人抬手,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腦勺上。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
何清晨不滿的撅著嘴,小聲嘟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