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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隱匿在云霧繚繞的深山之中,古木參天,靈氣氤氳。
遠離了京市的浮華喧囂,我感到一身輕松。
我換回了舒適簡單的棉麻衣衫,每日跟著族老修習古老的命理秘術,或是獨自在藥圃侍弄草藥。
顧宴辭留了下來,美其名曰與要與族老商討工作。
實則整日在我眼前晃悠。
他笨拙地幫我翻土,被藥鋤砸了腳;學著辨識草藥,卻把有毒的當成了寶。
看著他吃癟的模樣,每次都能逗我發笑。
“季大小姐,嘲笑救命恩人不太厚道吧?”他故作嚴肅地抗議,眼底卻帶著縱容的笑意。
“顧總,術業有專攻?!蔽姨裘?,從他手里結果鏟子,無奈道。
山里的日子安寧如靜水,仿佛前段時間的痛苦只是遙遠的一場噩夢。
直到這天清晨。
大門處傳來一陣的騷動,夾雜著守衛嚴厲的呵斥聲。
“怎么回事?”我放下手中事,看向匆匆而來的下人。
下人眼中滿是驚疑不定:“小姐,那個傅家那位,來尋你了?!?/p>
我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顧宴辭也立刻斂了神色,走到我身邊。
我們一同走向山門。
遠遠地,我看見傅硯洲穿著病號服,外面胡亂裹著一件不合時宜的厚外套。
空蕩蕩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跑。
曾經京圈太子爺的氣度已經當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