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業障氣息與我昏睡前增加了些許,見我面色如常:“是要更換醫案嗎?”
「魈好感度:無法測量。」
“你看起來比從前要好些。”
他手中的槍被仙家法術收起,“只是想通了些事,自然比從前要好些。”他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移開了目光,耳尖生出了一點紅。
業障不是這么說的。
業障說他執念深重,說它一日日的增加卻又奈何不得他,說他……萬劫不復,無有解脫之可能。
「無法測量是怎么一回事?」
「現有的好感度劃分無法界定他的情感,你猜,他是極恨你,還是極愛你?」
“那便好。”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你的意志非常之堅定,說不定可以扛著它走很長一段路。”
“我已做好死的準備,不必為我憂心。”
“不會,你不會死。”
他說:“那也很好,你不必救我。”
他所站的區域,俯瞰歸離原,高大的建筑群盡收眼底,人群在眼中并不算多么高大,移動著,行走便是光陰的痕跡。
風景好,地方僻靜,魈喜歡這樣的地方,他說心靜,居高臨下,遍覽危急,業障若是發作亦不會造成太多的危害。
“你的詛咒發作后持續的時間越發長,應當保重身體,高處雖然僻靜,但易受寒涼。”
“我只會死于這個詛咒,倒不用擔心我會受什么寒涼。如你這般的夜叉多嗎?”
“什么?”他有些困惑。
“心疾無藥可醫,反倒是壓住了業障的夜叉,多么?”
“不多。”
他答,亦是平靜。
不多。
「浮舍好感度:無法測量。」
「彌怒好感度:無法測量。」
伐難和應達只是站在了愛的界限上,一個溫柔如水的笑,一個跳起來像極了一團火,應達喊:“這里這里。”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