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
我當如何形容這樣的盛況呢,一群夜叉,業障纏身,意識如常,看不到半點執念深重的模樣。
伐難還在安慰我,說:“我們有分寸的。”
分寸?
唯二的兩個分寸是她們不想嗎?是她們做了密不透風籠子的出口,做我與夜叉們之間的緩沖點。
她依舊是和緩的,已經戴久了無法脫下的笑,輕言細語:“那又應當如何?”
水夜叉水色的頭發落到了我的頸間,她靠在我的懷里,闔上了眼睛:“那又當如何。唯有生與死,才是我們之間永恒的牽絆,如此,或可挽救你的生命。這樣會有用嗎,你能夠活的長久一些嗎?”
“……不能。”
“果然啊,浮舍大哥說這種事強求不得,本就已經是得天之幸才能延續下來的生命,怎么還能夠做你詛咒的解藥。”
有水元素從我的頸間滑落,她的聲音是平靜險些沒蓋住的暗涌:
“所以,為什么會是你?!”
“為什么要是你!!!”
蘇醒
為什么是我?
因為只有我有系統啊,可以看到命運,支配一些命運,理所當然的會付出一些小小的代價。
人的骰運不會一帆風順。
「什么是無法接受的代價?」
「只有死亡。」
從前可能會有額外的附加條件,而不僅僅只有死亡,但誰讓我碰到了多托雷,道德被他拖著進行了滑坡,現在最堅定的就是誰也別想讓我死了。
「你的道德可以挽回。」
「謝謝,很高興我的道德還可以挽救。」
也只有謝謝。
因為沒有道德,是真的不錯,伐難如此心傷,我都可以心平氣和的安慰道:“有所得必有所失,人生之事,不過如此而已。”
良心都沒有刺痛一下。
要是夜叉們能夠放寬心,那么他們也不至于整出來這么一個心疾,在袚除災厄的過程中,如此的悍不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