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味覺恢復后生啃過,果脯也吃過,對比出來的,甚至覺得這酸都是豐富口味層次的。
一切都是往最佳的狀態長得,再酸也還有倔強的甜味。
沒誰想要為難人選育出來一個不為人所好的果樹品種,一次未成后,便只能為難一下自己,挑選種子,種下去,用魔神的權能孕育,讓它生出一些不合人口味,但于我味覺喪失期間無礙的果實,于是,我
穩中有序
先有情,再有這些扭曲度,甚至不是日積月累水磨功夫。
而是一夕便成。
金鵬……現今能夠被稱作魈的那一位,說雪積起來可以挖著吃的風夜叉,在其中被對比出來純愛。
他是一點點被摧殘,于是心上生了無法愈合汨汨流血的傷。
脫離過往所見的人盡皆友善,歸終見我時的聲色亦很生動,他便生出一點企盼,希望我能夠對他的過去再做一個決斷。
一個醫者,對一個看病的人開的最初一個方子,對于新生,可能有特殊的象征意義。
對他——
風夜叉的風已經表明了他的心思,輕盈柔軟。
但我是若陀、是巖龍王的妻子。
業障里的執念又奇奇怪怪,他不知從中具現出來的“我”,是常事,是業障里自生的病,即便有他的一點心念,也不應當是閉上眼睛就能看見。
他因此睡不大安穩,日日夜夜面對自己的妄念,槍尖刺破幻象千萬次,千萬次都是“我”。
這些東西逼迫著他直面他的心,讓他犯了業障,又只能按捺住自己的痛楚,青筋暴起面目猙獰,卻……一聲不吭。些許字音泄露,被生生摁滅,他記得這是歸離原,記得他附近有誰,他不能張口,他張不了口。
面對問詢,即使面前仍有重影,分不清誰是真的,也只有一句:“……無事。”
這是他心神不堅,磨滅不了的妄念,不應為他人多添煩憂。
五夜叉其實皆內斂。
魈在其中又當屬翹楚。
只是再對感情內斂的,萬種情感都有出處,都能找到其奔走的方向,唯有愛,走不脫。
唇齒中出不來。
眉目中走不通。
活生生的,在心中燒出來一場大火,連業障都在其中扭曲焚毀,又因著業障,才得了一些喘息。
業障想要見我。
(他她想要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