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能撐上一些時日。我以為你應(yīng)該先關(guān)心自己的身體。”
“早晚的事,只是麻煩你了,還需要你救此殘軀。”
夜叉對自己的結(jié)局是心知肚明,在我對業(yè)障這種精神方面的事物都只能緩解時,伐難就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
眼下,她尚可以笑出來,為自己的又一次存活:“果然很奇妙啊,這種死而復生業(yè)障消減了些許的感覺,應(yīng)達說它是火滅了又咻砰的重燃。我是不是應(yīng)該也隨波逐流一次,說水應(yīng)當如何?”
“應(yīng)達的比喻也很奇妙。”
“是吧,但水,水應(yīng)當如何形容?百源盡涸,然,天降甘霖?果然,我不會這樣奇妙的比喻,那就,我會支撐得更久一些,不會那么快迎來下一次死亡。”
伐難望著我,“這樣可以嗎?”
我撿起那尾被蘆葦葉扎穿的黑鱸背,將它遞給伐難,“我不是摩拉克斯,不需要被救者跟我訂下契約,也不需要被救者看顧我因為無能為力可能升起的挫敗感。我只是因為自己覺得救人好玩才去救的,不需要有心理負擔的是你們。”
看著伐難接過魚,我又說,“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你會烤魚嗎,我沒吃什么東西,又不好將你推進水里,讓你一路飄回去,所以算是餓到了現(xiàn)在。”
夜叉的野外生存能力都很強,那尾黑鱸背最后是被做成了水煮黑鱸背,伐難大難不死后,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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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的詛咒沒有一次發(fā)作得比一次長的話,從歸離原到璃月的過程里,我可以讓五夜叉?zhèn)儭吧頂∶选薄?/p>
前有彌怒被救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跟我離得太近,剛活過來的巖夜叉給自己摔出
來一個骨裂不說,后有金鵬一聲不吭犯了業(yè)障硬扛,人剛走一步路就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想要他們“身敗名裂”超簡單的。
不過因為我對詛咒發(fā)作時沒什么感應(yīng),它不痛,不能觸發(fā)人體的感應(yīng)機制,夜叉?zhèn)兪掷锲鋵嵰灿形也簧俸跉v史。
或者可以稱作他們的被驚嚇史。
彌怒喜好設(shè)計服裝并制作,偏愛莊重適合嚴肅場合的風格,這個愛好他自然不會遮著掩著,跟他關(guān)系好的一圈人都被送了。
我自然也有。
可能是回應(yīng)他摔的那一下吧,他在量我衣服的尺寸時,一抬眼,我雙眼閉得非常安詳,砸下來的動作也很干脆利落,他二度骨裂。
這是無縫進入夢鄉(xiāng)。
還有浮舍找我更新醫(yī)案,手都準備好了放在墊子上,我手看起來也準備搭一下,他動了一下手,再回頭,就看見我精準無比的搭在他上面那只手上了。
這是突如其來的失明。
還有什么喪失味覺所以可以面不改色作弊,空口吃黃連,被馬克修斯當著所有人的面端上了一桌沒見過的新菜,看不出來口味的新菜,戳穿了。
天知道小熊怎么能有那么多的心眼兒,讓我一道道說口味,我說“好吃”還不行,非要說出個子丑寅卯。
我放下筷子,選擇了投降,哭笑不得的:“好吧,這次是味覺,我味同嚼蠟,實在是吃不出來。”
我的情緒并不沉重,偏偏穿堂風不來,開著的窗戶里進不來一縷風,于是笑聲走不了多久便墜落,不能輕飄飄的被吹起去。
整個屋子里,我所熟悉的面孔上,顯露出來的神色都很沉重,倒顯得我對自己情況的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