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會這么輕易的被震撼到了。
因為這事太過邪門,這個冬天我誠摯的問奧賽爾是怎么想的,他是怎么看待跋摯的行為的,我想,這位可能是唯二被震撼到的個體了。
果不其然,奧賽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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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緊要的事。
這比不上我現在一睡醒就能看到奧賽爾或者跋摯來的沖擊力更大。倒沒什么過激的發展,兩位自海洋之中誕生的魔神,都有各自的原因維持著平穩。
宛若深海平靜的海面,海面之下越深邃,看到的層層疊疊的色彩,便越讓人頭暈目眩。
他們在等待著可以完全將我剝離歸離原的機會,現在,我所經歷的只會是遲鈍的麻痹。
海中的奇珍,色彩鮮艷的珊瑚,或者是開了口的珍珠貝……渦流時不時將它們帶到我的面前,餐桌上出現的菜式與歸離原迥異。
我見到的那些人,亦不屬于歸離原,而是屬于這一大片的海。
跋摯在我坐在礁石上仰望海面那團囫圇著的光時,會輕輕扶一下我的
身后,“現在有些地方結冰了,等結得足夠厚時,你便可以在海上漫步。”
“我現在不能漫步嗎?”
“當然可以,只要你想。”
這片海域,兩位海域的魔神在我面前皆是人形可親的姿態,跋摯說的那句讓我將奧賽爾當成我的丈夫亦不是一句空談。
這點,他們沒有什么爭執,我不用在他們中間做個裁判,或者等待他們做出決議。
決議早就在一年的時間里達成,我既然下來了,那么第一天夜晚會看見奧賽爾理論上也是不該有什么過度反應的。
“這就是海洋的魔神嗎?”
“別用我們來概括這個群體,這只是我們,是奧賽爾與跋摯的決斷,從來不是一個群體的。”
“我倒是很好奇你們的心路歷程,總覺得魔神和人雖然有差異,但不會天差地別。”
他說這些沒什么可提的,但是我要是想聽,他也可以對我說,這其中免不了出現一些背叛相關的字句,雙方沒有反目成仇,純粹是因為他們的目的一致。
歸離原那邊給的壓力實在是太大,而我的態度又模棱兩可,既可以屢次拒絕跋摯的邀請,又會因為好奇而同意,全然不在乎那位巖龍王。
從海水中誕生的魔神,發色是海水一般蔚藍,干燥,觸碰上去跟人的發絲沒有什么不同。
奧賽爾在說自己和跋摯的心路歷程,我把玩著他的頭發,好似一時興起,就準備給他換個發型。
他止住了聲音,魔神的凝望很有存在感,我抬頭,對上這一錯不錯的目光,“在聽呢,只是才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真的在震驚跋摯的思維,就想找個東西分散注意力。”
聽到的,只有我一個人真正的震驚于跋摯的思路,奧賽爾的震驚完全是震驚于他自身的反應,震驚于他聽到了跋摯的思路時竟然非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