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羅巴斯幾口吞了魚丸湯,認命的出海拖魚。
他鄰居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又看看我:“你說的不是玩笑話嗎?”
“確實是啊。”
“那他干嘛,他領地上有突發事件?”
“釣海獸。”
“他瘋了嗎,現在海里的海獸有一個算一個都比他強,不會要死在奧賽爾夫妻手里吧?!”
“倒不至于。這兩位我曾經治過的。”
“你到底治了多少魔神?”
好問題,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按著系統給出來的豐饒行事蹭蹭走,連跟豐饒的相性都漲了,代價就是,有些魔神我救過了就忘,我真不知道我救了多少魔神。
我做了一個很深沉的姿勢,說“很多。”
我救過這兩位是什么情況我都忘了,也許是小傷,也許是重傷,也許是他們的眷屬……天知道。但這些都是小事,我如此自信奧羅巴斯不會變成其他魔神的盤中餐,是我知道這位大蛇他用尾巴釣不來一個海獸,只能釣魚。
“……那這是什么?”他問。
我們看著滔天巨浪里的海中巨獸,看著她的幾個頭和海水一樣的身軀,以及被巨浪送到岸上來的奧羅巴斯。
我眨了眨眼睛,鎮定無比的:“他這次沒用自己尾巴打窩,用的是自己。”
被釣上來的是跋摯,幸好是跋摯。
要是奧賽爾,這位漩渦之魔神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時候,就將奧羅巴斯拍成了八段。
當然,這只是夸張,奧羅巴斯的弱是相對于這邊的大環境,走出去還是一個敞亮的魔神。
他現在在吐海水,蛇尾巴上還掛著幾條魚,他確實是準備釣魚的,跋摯只能說是趕了巧。
跋摯,漩渦之魔神奧賽爾的妻子,突然出現在別的魔神領地附近,是察覺到水流的聲音,便過來看看我。
海底之下,還有個沒有冒頭的奧賽爾,魔神默不作聲,只有渦流證明他確實在。
“你不日便將回返歸離原?”
“確實是這次計劃里的最后一個地點,畢竟我還要回歸離原過冬。”
“為了你的丈夫?”
“不全是,人類有家的概念,走遠了總會回家。我記得我說過了,應該不止一次。”
每年,我要是在海邊,就能夠看到跋摯出來,問我今年冬天的計劃,這次也不例外,海中的巨獸從海中走了出來,變作人身,身上不可避免的有些海水的潮意。
她靜待了片刻,等它散去,才走近我,冬天或許會凍住一片海域,但這位象征海的威能的魔神,不是因為快要冬天才出現肅殺的氣勢。
是一直如此,偶爾的和緩才是化凍。
“你大可以將我跟奧賽爾的領地當成另一個家。”
兩位魔神走了過來,站到了我的旁邊,沒說什么話,但兜著的魚都丟了,意思也很明顯,我要是跟這位談崩了,別管他們能幫什么,反正他們是會并肩子上的。
跋摯沒有給他們表現的機會,她看上去心情確實不太好,在我面前還是很正常的克制自己的暴怒,只是氣壓略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