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
徹底傷了霖兒身子的那場大疫,”郡王直言,“我懷疑是有人蓄意投毒,
在我的轄區內作亂,
意圖讓我身敗名裂,
這樣皇帝就會收回成命,把京師給其他親王管轄,
在那之前,京師已經幾十年不曾鬧過大疫了,先前有過痢疾什么的,
都是在保定府,真定府,那些比較遠的地方,所以,如此反常之事,
讓我起了疑心,從南直隸回來,我就命人建了那座大牢,
用來審理跟大疫有關的犯人,
那時校場無人,
修一座簡陋的地牢,
并不浪費什么時間,
半月左右就建成了。”
“父親,恕孩兒冒昧,”江翎瑜插口說,“當時父親在朝中是否也遭遇不利于自己的事?這才加深了疑惑。”
“是的,霖兒的才謀果真過人。”
郡王點頭:“那時珉親王正彈劾我,
他忙里忙外的,為著他的贅婿謀權。”
唐煦遙很是擔心:“那結果如何,父親,您沒被牽連吧?”
“放心,好孩子,父親沒事,”郡王揉揉唐煦遙的腦袋,“皇上知道這場災禍的底細,只讓父親攜家人遠走避禍,留下些舊部親信安撫民心,當時我們也為霖兒一家找了避禍之處,可還是晚了一步,霖兒已經病重,經不起這舟車勞頓,只好在京師休養,我們到了南直隸也很是擔憂,簡寧又病了,我和你們母親在那些日子似是一下子老了十歲,當真是太憂懼了。”
“父親的意思是,此疾非傷寒之類,接觸病人就會感染,而是,”美人蹙眉,“是毒藥。”
“對,待你病愈,我"